可残狼却没有停下脚步,只是他在感叹回青帮的路为何会这样的艰难。
枪声,又是枪声,这一次却是太*子党人先开的枪,可是他只有一个人,一把枪。
面对像潮水一般涌来的忍者,他只能不断地扣动扳机,当他把子弹都打完的时候,他只能拔出腰间的软剑,上前厮杀。
“我们就在这里看着?”残狼不禁问道。
“你也可以上去呀。”山羊朝着挥剑那人一笑,他还是相信那个人的。
“我觉得我上去不过是送死。”残狼撇了撇嘴无奈道,“我如果有本事的话,我一定会上去的。”
山羊却拍了拍残狼的肩膀道,“一个男人的本事并不是只有厮杀这一种。”
“那床上那种算不算?”残狼调笑道。
“自然算了。”山羊也跟着笑了。
两人欢笑地看着那人在厮杀。
那人手上的软剑犹如一条毒蛇,每一地挥动都能割破一个忍者的喉咙。
这或许也算得上是一种杀人的艺术。
他的眼睛不是很透亮,但他的剑却是极其的闪亮充满杀机。
“你应该知道他是谁的。”山羊说道。
“他只对我说过他叫毒蛇,一条很毒的蛇。”残狼突然想起毒蛇曾经对他说过的话,心里还是微微有些颤抖。
“蛇总是冷血的,他的心也是冷的。”山羊继续感叹。
“他杀过很多人吗?”残狼问道。
“很多!”
“他杀人需要理由吗?”
“有时候需要,有时候却不需要。”
“这话怎么说?”残狼突然坐了下来,丝毫没有在意雨水会沾湿他的裤子。
“他杀他的妻子和孩子的时候曾说过,杀自己最亲的人是为了寻找那种最撕心裂肺的痛。”山羊继续说道,“他说只有留着那颗永远疼痛的心才能继续杀戮。”
残狼点了点头道,“是呀,亲情的确会麻痹男人的神经。”
“不,他的神经早已麻木了,甚至感觉不到疼痛。”
“那他活着不是很痛苦?”残狼突然对毒蛇有些感兴趣了。
“哪一个男人活着的时候是不痛苦的,佛家说众生皆苦,还是有一定道理的。”
残狼点了点头,似乎想到从前那段心酸的日子。
两个男人就这样坐着,静静的看着毒蛇的表演。
没有酣畅淋漓的街头格斗,也没有最原始的厮杀,只是毒蛇的每一剑都是那般的刁钻快速,就像真正嘴里的毒牙一旦出击绝对不会给对手活路。
很快,杀戮停止了,没人能够想象一个华夏男人能够团灭几十个日本忍者。
这不能怪毒蛇,更不能怪那些忍者。因为实力是永恒的主题!
毒蛇身上已经没有一寸完整的衣服,鲜血也顺着布条渗出,不过很快便被雨水冲刷干净了。
“我们该走了。”毒蛇收回软剑,迈着蹒跚的步子继续向前,仿佛什么东西都不能阻止他前进。
两人也跟着站起来,走在毒蛇的身后。
他们信任眼前这个遍体鳞伤的男人,因为他是毒蛇,一条很毒的蛇。
母亲的牵挂眺望黎明的晨曦
远归的雁阵捎来游子的消息
袅袅的炊烟飘来温暖情思
阡陌纵横相偎相依
一缕清风呼唤遥远的记忆
几朵浮云装点生命的葱绿
最早的呼吸穿越动人的绮丽
最初的美丽还在这里
歌女的歌声又再一次响起,只是这次的歌声并没有使三人有丝毫的留恋。
他们的家并不在这里,他们离家并不遥远,因为他们的家总是在他们的心里的。
又是一声枪响,歌女的歌声又停止了。
又一个歌女死了!
“殿下讨厌这样俗套的东西,太子也讨厌。”毒蛇冷哼一声,“我也不喜欢这种调调,还是安静一点的好。”
残狼和山羊深以为然,他们虽然喜欢,但这种场合却不喜欢。
歌声虽再一次停止,但那淡淡的乐曲却一直没有停止。
他们不知道凝锋在大厦的一端还在观望着他们,是凝锋下令杀掉那几个歌女的。
那种音乐的确是令人心烦的。
陶笛声渐渐变轻,吹奏陶笛的人也停止了吹奏,他似乎已经感觉到继续吹奏下去已经没有必要了。
派去的忍者都死了,但应该死的人却没有死。
安培晋明将陶笛完全丢在了一边,习惯性梳理自己墨云一般的长发。他又遇到了一个对手,一个很强的对手,不过他很开心。
他是这次中日黑帮之战的裁判本不应该参与到其中的,可是他却参与其中。他想为他的父亲复仇!
万分的想,所以他要挑战规则。
这也是青龙想要杀他的理由之一。
缓慢的走着,十多分钟之后,残狼终于回到了长崎青帮的总部,毒蛇和山羊终于完成了任务,可是他们并没有打算走,这是凝锋的命令,他说过残狼会是一颗重要的棋子。
当然他们也知道他们也是,所有人都是!
终于天慢慢放晴,长崎的天气真是那种另类的诡异,让人摸不着头脑。不过这又如何呢?战争总是要继续下去的,除非这个世上的男人都死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