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呢?你说过她在这儿的?”天初看着空无一人的地面,急切地问耗子。
“说啊,人呢?明明就关在这间屋子里的,哪去了?”一个土匪狠拍了耗子一把催道。
“我就说你小子不是个东西,今天有人看见你和老五鬼鬼祟祟地进过这屋,你快说,把人弄哪去了?”另一个土匪也急了,揪起耗子的领子叫道。
“不是我啊,是五哥逼我的,他……他……我想起来了!五哥怕老大把这小妞弄走,就悄悄把她放地窖里去了。”耗子挣脱开,扑到地上,拨开地上的浮土,露出了一个地窖的盖子。
“闪开!”大刘一把把耗子扯开,手拿半截木棍,把那地窖撬开了。
大刘顺着陡峭的石阶走下去,抱出了一口人形的麻袋,轻轻地放在了地上。
一看到被装进麻袋放在地窖里的虹儿,天初就一阵心疼,虹儿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苦啊,一想到她一个人孤独地在黑暗中度过那么长的时间,天初就恨不得把这些土匪暴打一顿。
“行了!你们都走吧,记住!以后不许再干伤天害理的事,让我遇到,定不轻饶!”天初放下一句狠话,把土匪们打发走了。
龙虎寨的废墟中只剩下天初和麻袋中的虹儿了,天初用一只手和牙一起将捆得死死的麻袋绳好不容易解开了,最先露出的是一头泛着红光的黑发。
如果没有阳光的话,这头发就是黑的,在阳光下才能泛出淡淡的红光,这与在祈雨时虹儿那一头火焰一般的红发差得也太多了。
难道说虹儿已经恢复了?天初这样安慰着自己,一点点把麻袋褪了下去。
麻袋刚扒开,天初还没等看清她的脸,这姑娘就一头栽倒了,她好像之前睡着了,这一撞一下子醒了,在地上扭动挣扎着,发出唔唔的声音,她的嘴被堵上了。
看她的衣着打扮也不像是虹儿,穿着很朴素的麻布衣服,身材比虹儿略胖一点,倒也是个十六七岁的模样。
“虹儿?”天初觉得这姑娘跟虹儿有点像,又不像,试探地问了一句。
“唔……”那姑娘听到天初的声音,挣扎着起身,一抬头,近距离看到满身满脸是血的天初,一下子就吓晕了过去。
这回天初看清了,这姑娘还真不是虹儿,天初的心一下子冷了下来,他以为自己找到虹儿了,到头来却是空欢喜一场。
但天初也没后悔,如果他没来这个地方的话,不光是这个姑娘,整个山寨百十号人都会被那只山魈怪害了,天初很庆幸自己碰上了。
天初解开姑娘身上的绳子,掐她的人中把她唤醒了,他还要去找肉白骨,不能把这姑娘一个人丢在荒山野岭,既然救了就要救到底。
那姑娘醒了之后,再次看到天初那张“血肉模糊”还是吓得不轻,惊叫了一声,可能是因为有了心理准备,这一回她没有昏过去,只是蹬着地不断地后退。
“姑娘你别怕,土匪已经跑了,你现在没事了。”天初语气温和地安慰着姑娘说道。
也许是听到天初温柔的声音,让这姑娘一下子卸下了防惫,才仔细地打量了一下天初,发现天初拿着一把宝剑,虽然衣服脏了,但依稀看得出是件道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