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已经归顺,陈珪也就没那么多弯弯绕绕,大胆开口道:“主公,那天聚会上主公的建议断了不少世家的财路,有颇多世家对主公心怀不满啊!”
“想必原先汉瑜也是来兴师问罪的吧?”
“…”陈珪有点尴尬,但此时君臣交心,回答的也很坦然“确实如此。”
“这些世家确实短见。”一句话让陈珪尴尬不已,他也是其中一员。
“主公,恕臣愚钝,不解其意。”
“我向主公建议开荒者开荒耕地为开荒者所有,还免一年赋税,你们去开荒不就行了?”
“这…”陈珪一脸苦相“主公初来徐州有所不知,徐州肥沃土地几乎被开垦完全,能开荒的土地,耗费的人力巨大不说,收益也并无多少。”
完颜康笑了“真要说这么明白就没意思了。”
李膺,陈珪均一脸不解。
“田地是无主土地还是荒地还不是你们说了算,陶商又不可能自己去验收,到时部分收归国有,部分当荒地自己分了,谁知道?”
若论贪污的手法,谁能比他这个当过皇帝的人多?一言既出,二人震惊。
陈珪更是惊叹道:“主公真有经天纬地之才!”
李膺却颇为好奇道:“主公,可有反制之法?”
完颜康笑了笑“我还要读书,就不招待你们了,先下去吧!”
两人无奈称“是!”离开了房间。
“能遇见老师真是我之幸也!”临别之际,陈珪不舍道。
“此番离去需谨记主公所言四字“顺其自然!””他了解这个弟子,多余的话李膺也没有多说。
“谨遵老师教诲!”
没过多久,正如完颜康预料的那样,陶商压着陶应来了“如今天下未定,需人才辅佐才能巩固你我兄弟的地位,甚至可能更进一步,切不可因为一时意气坏了大事!”
“是,大哥!”陶谦死前,陶应对这个毫无存在感的大哥不怎么感冒,关系不咸不淡;陶谦死后陶商的一系列表现却让他对陶商敬畏异常,不仅不敢违逆,还有讨好之心。
虽然口中称是,但不知道完颜康做过多少贡献的陶应心里却有些不已为然“一个养马的能有多重要,大哥要千金买马骨,我认了,但以后千万别栽在我手里!”
敲门声响起,李膺装作一脸意外的行礼道:“草民拜见州牧大人!”
“老丈不用多礼,不知靖宁可在府中?”
“主公在书房看书,我去请主公出来迎接。”
“不用麻烦,前方带路即可!”
“是!”
一行三人很快就穿过院子,前厅,来到书房门口。
“靖宁家中怎么如此冷清?”一路走来,陶商好奇的问道,他是来过陶商家的,上次来的时候由于是在前厅会面,还有门卫王二蛋,并为觉得冷清。如今进得内院只遇到李膺一人,对完颜康也更加重视有此一问。
“主公并无家室,两个家仆也奉主公之命前往各地购买道教书籍是故显得冷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