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谨渊一到风国边境就昏死了过去,而暗夜六煞对他的追杀也就此停手。他回到宫里,养了半个月,才能勉强下床。
司马谨渊能下床之后,做得第一件事就是去向司马轩请罪。
“父亲,对不起!我办事不利,自请责罚!”
司马谨渊撑着虚弱的身体,朝司马轩跪了下来。
司马谨渊昏迷的半个月,司马轩几乎每天都会去小坐一会。听大夫讲讲司马谨渊身体的情况,吩咐下人们不可怠慢,若需要什么珍贵药材,尽管从国库中取。此次司马谨渊伤得很重,龙映寒是下了狠手。这是龙映寒在向自己示威。说来司马谨渊会有这一劫,他也是有责任的,是他太轻敌。
他连忙扶起司马谨渊,拍了拍司马谨渊的肩膀,轻声安慰道:“起来吧!此事罪不在你,你好好养伤,不要多想。”
只是此时司马轩稍带歉意的宽容,听在司马谨渊耳里却极不是滋味。自己的父亲,司马谨渊再清楚不过。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只要结果,不在乎过程。此次辰国之行,不但未动摇辰国分毫,还宛如丧家之犬般被人一路追杀,折损了众多手下,才逃了回来。若是以往,父亲给他的惩罚定是极重的。此次却这般轻易的饶过他,这很怪异。难道真如龙映寒所说……
“父亲,龙映寒是怎么逃出去?他明明服了化功散,却安然无恙的回了辰国。而且我竟未收到任何消息,打了我个措手不及。”
“这个我也甚是奇怪,百思不得其解,我至今未查到一丝珠丝马迹。”
司马轩没有隐瞒,如实以告。
可是这样的回答听在司马谨渊的耳里,却是司马轩在搪塞他。化功散是他亲手给龙映寒服下的,难道龙映寒有通天之力,竟这样神不知鬼不觉的回了辰国。唯一的可能便是,龙映寒是父亲故意放走的。毕竟他也是父亲的儿子,父亲难免不忍。如此一来,种种怪异才说得通。
“龙映寒此人确实太可怕,以后我们要更加小心。”
司马谨渊心里虽然是波涛汹涌,脸上却不动声色。
“嗯。你先养伤,手上的事务暂且放一放,我们需从长计议。”
司马轩脸上的神色未变,那是司马谨渊难得一见的慈爱模样。
闻言,司马谨渊一愣,心下已经明白。司马轩要借此收权,他已对他生疑,或者他已经选择了龙映寒。
“一切但凭父亲作主。”
司马谨渊情绪丝毫未露,他想,他确实需要从长计议。此时不宜撕破脸,还是维持平和的好。
“回去好好养伤,这期间也不必来请安了。早些康复,也能早些来帮我。”
司马轩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挥了挥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