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一席话,令人甚觉好笑。睍莼璩晓妃子与囚犯,天与地的差别。倘若我当真答应了他,当他的玉妃,这往后的相处岂不虚伪?他不嫌累,我还嫌累。
我不由问道:“那皇上娶我是出于何心?”
许是没料到我会话出此言,夏孜弘反是一愣,旋即放柔了几分语调,“娶你自然是喜欢你。”
我付之一笑,漠然反问,“难道喜欢我,就是让我去蹲天牢?”
夏孜弘犀利的目光慢慢促狭,口气也瞬间冷下来,“朕不是给你两条路吗?”
闻言,我着实一恼,心中所想也毫不犹豫,脱口而出,“那我两条路都不选呢?”
话犹未了,便见他瞬间变脸,显然不悦。
我则心中一紧,毕竟他是至高无上的皇帝,手握众人生死。而我此刻却当面顶嘴,绝非明智之举。然左右已将我逼上绝路,我也无可奈何。
他此刻的眸中已聚起狂风暴雨,似要风雨欲来,阴霾的声音不由令人心颤,“由不得你不选!”
我心中一凛,一时默然。只觉争锋相对,争一时口舌之快毫无意义。然又不甘心服软,望向他的眸中已然冰封。
太后见我一副理直气壮而傲然的样子,顿时气极。愤愤盯着我的眸中,似要喷出火来,高声喝斥,“大胆玉妃,口出狂言,还不快给哀家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