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惶恐之余,略略抬头,只见一双戏虐的眼神。悫鹉琻晓想到刚刚自己的窘样,脸色顿时一赧。低着头不敢看他。
我越窘迫,他越得意。他附耳呓语,口气完全嘲弄,“没想到你天不怕地不怕,还会怕条小狗。”
我有些恼怒,碍于公共场合,不满地轻声嘟囔,“怕狗也有错吗?”
而下一刻,耳边却传来闷闷的低笑声。
育儿抱着那条险些害我摔跤的小狗,走至我面前,扬起天真的稚脸,朝我无辜地眨着眸子,一本正经道:“姐姐,你怕乐乐吗?它是育儿的爹爹送给育儿的礼物,它很乖的。旄”
我这才撇过脸,望着那条名叫‘乐乐’的狗,仔细一看,原来是条白色的小狗。不大不小,却十分健壮,育儿抱着刚刚好。此刻的‘乐乐’正趴在育儿的怀里,乖巧的像只没有生命的玩具。
我脸上又是一赤,看来这次闹笑话了。
然想到自己还被某人抱着,而且紧贴的姿势极其暧昧。我便用力一挣,想要挣脱他的怀抱。而他却唱起反调来,丝毫没有松开的意思崾。
正当窘迫时,公孙测举步过来。先是意味深长地瞥过来一眼,而后笑道:“小丫头,你重伤初愈,现在还不能大跑。刚刚一跑,伤口有没有疼?”
头还窝在他胸膛,我只觉一阵尴尬。红着脸,摇摇头,轻声回答,“还好,不是很痛。”
然话忧未了,身子就被他打横抱起。惊恐之余,我愤愤在半空蹬了蹬腿。而碍于那么多人在场,我没有太过激的反抗。
涨红了脸,我轻声道:“皇上,奴婢有脚,奴婢可以自己走。”
他却冷冷瞪我一眼,不满地沉声道:“你怎么这么不听话,不是叫你不要跑了吗?”说罢,就漫开步子,不顾众人眼光,抱着我就往屋子里走。
我被迫窝在他胸口,心一阵狂跳。回头瞅了眼蓝月,只见她低着头站在原地,目光相触的瞬间,她朝我调皮地吐吐舌头。
公孙测则一副莫测高深的表情,嘴边始终挂着抹漫不经心的笑,跟了过来。
霍青、步云冷冽的脸色千年不变,好似眼前的一切司空见怪,恪尽职守,跟随其后。
其余下人均垂首低眉,默立原地。
此刻只有两个孩子的注意力放到了那条‘乐乐’身上,又开始下一轮的玩耍。
回到房间,他幸好没作多大逗留,随着公孙测替我检查完毕,也就匆匆离开。我则松下一口气,至少避免了尴尬的场面。
高释玄等人走后,蓝月则后脚就到。她掩上了门,神秘兮兮地走了过来。一屁股就坐在我床头,开门见山直接问来,“季雪,我皇兄是不是看上了你?”
瞧见她进门的样子,我就猜到她会问这些个问题。我认真说道:“你皇兄有没有看上我,这我不知道,但我却没有看上你皇兄。”
蓝月先是瞪大了眸子微微一愣,而后噗哧一笑道:“季雪,你这话要是让我皇兄听到,皇兄铁定会被气得七窍流血。你知道全天下,有多少女子想嫁给皇兄。”随即又颇为一本正经道:“不过如果皇兄真是看上了你,那就说明皇兄还是有些眼光的。”
闻言,我哑然失笑,便随口问来,“为什么这么说?”
蓝月摇头叹道:“你看现在后宫中那位皇后,仗着自己父亲是当朝宰相,当上了皇后就嚣张跋扈,连我母后都不放在眼里。还有那位皇兄的新宠贤妃,嗲声嗲气,做作的样子,我都受不了。再看看其他的什么善妃、月妃、丹妃等等,哪个不是贪图权贵,争宠夺势。使尽了浑身媚术,打扮得花枝招展,就想往皇兄身上贴……”
我还是头一次听到蓝月评价高释玄的嫔妃,这令我很是一愣。蓝月的性格开朗豪爽,虽然也是深居后宫,却是个在哥哥姐姐保护下长大的公主,自然看不惯女人耍阴的手段。
蓝月还说了好多,我则一笑而过,不作评价。也许,我正是和他后宫的女子不同,他便对我有些新鲜感吧,但新鲜感一过又或是厌倦了呢?说不准就会把我扔在某个角落,想不起来了。
思及此,我便再次下定决心,三年后一定要离开,去个谁也找不到的地方,这才是我最好的选择。
之后一段日子,我又在公主府住了半月有余。直至公孙测说我痊愈,我和蓝月这才真的要离开公主府。
我俩离开那日,高紫安和驸马亲自相送。我心底着实有些依依不舍,毕竟在公主府留下了我很多欢声笑语。
是霍青和步云接我们回的宫,虽然我没问,但他俩的出现,就代表是高释玄的意思。许是真怕黑衣人再次出现吧!他说过要保证我的安全,还真是言出必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