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鸣来信上说,外祖母身体欠安,女儿亦十分挂念娘亲,望娘亲来京城一聚。宋文淑本就思女心切,又得知老夫人身体不适,不几日就赶到京城,没想到随行的竟还有钟鸣青梅竹马的玩伴邵诗容,钟鸣看到邵诗容时自是惊呆了。
“你怎么来了?”钟鸣很不客气道。
邵诗容还站在宋府门口,钟鸣这哪是待客之道,宋文淑道:“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诗容是到京城办事,我跟她正好一路,我看她姑娘家在外面不方便,就邀她来家里住,怎么着,现在宋家是你当家作主,不许她进去?”
钟鸣却不信,“她在这里无亲无故,能有什么事?”
宋文淑没好气道:“合着你的意思人家是专门来看你的?”
钟鸣撅嘴道:“谁说不是呢。”
宋文淑哼道:“你好大的面子。”
邵诗容见到钟鸣一直屏着一口气,多日不见,钟鸣几乎无甚变化,只身上多了几分韵味,也越发的迷人,邵诗容努力保持镇定,这才道:“若是不方便,我宿客栈便成。”
宋文淑忙道:“不成,临行前,你娘可把你托付给我,你若有个闪失,我回去如何跟她交代,就住这,别理她,这里还轮不到她说话,你随我进去。”说着就牵起邵诗容的手往里走。
钟鸣自不能拦,只担心苏子墨见到邵诗容又要误会,连忙回房先知会一声。
苏子墨正在库房盘点,见到钟鸣,奇道:“你娘来了怎不招呼着,却跑到这来,我忙完这些就过去。”
钟鸣上前想帮忙,苏子墨怕她越帮越乱,不让她插手,把手上的清单交给清儿,让清儿在这里盯着,她和钟鸣到了院子里,挑了只石凳坐下,这才问:“说吧,什么事。”
钟鸣佩服道:“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
苏子墨斜了她一眼,“你是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钟鸣笑道:“我说了,你可不许生气。”
“你若怕我生气就别说。”
钟鸣嘀咕:“不说不成了,反正一会儿你也得见到。”
苏子墨挑眉,“莫不是来了什么我不想见的人?”
钟鸣咂舌,“你若猜到是谁,我以后什么都听你的。”
苏子墨笑道:“当真如此,我便猜一猜。”略加思索后,道,“这个人定是随你娘一道来,而你又这么怕让我知道,莫不是邵姑娘来了?”
钟鸣立即佩服得五体投地,叹道:“就算这辈子都栽在你手上,我都认了!”
苏子墨便知猜得不假,这邵诗容定是为钟鸣而来,心中顿时闪过一丝不舒服,倒是没表现出来,而是道:“邵姑娘对你倒是钟情,都追到这儿来了。”
钟鸣忙道:“不干我的事,我信里只是让我娘过来。”如此说倒像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苏子墨笑,“来便来了,我又没责怪于你,你紧张什么?”
钟鸣见她满不在乎的样子反倒不高兴了,不满道:“不吃醋也就罢了,怎么看起来还像是在幸灾乐祸?”
苏子墨淡淡道:“如此经不起诱惑,不要也罢。”
钟鸣彻底败下阵来,跟苏子墨斗嘴她从来占不到上风,也罢,说是说不过她了,哪天让她尝尝姑奶奶的“手段”!
苏子墨拧眉:“又在打什么坏主意?”
钟鸣倒是没隐瞒,伏在她耳边道:“你嘴上功夫如此了得,不知床上功夫如何?”
苏子墨顿时红了腮。
钟鸣哈哈大笑,一溜烟去了。
“鸣儿,你回来。”苏子墨叫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