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面石壁外的人好似发觉出了问题,脚步速速的朝前飞奔,应该也是在寻暗门。
“好似很多人的气息在靠近我们,走吗?”一直都默不作声的青乌突然出声。
千华声音一横,“这么黑的洞,谁敢进去。”
话刚一落,嫩末和阿庆就朝石门走去,大概是有了开路人,千华也就不再犹豫,与青乌抬着担架上的王子皓朝石门走进。
几人刚一进去,石门就轰隆隆的合了上,石门里的洞很窄,不过两侧墙壁也都是奥凸型的。嫩末听着前面领路的面具男低声说,“灭了火折子。”
“为什么?”她想也不想的发问。
“不会被发现。”这些墙壁有小孔,火光倒的确容易暴露。虽然如此想,嫩末却是有些不情不愿的将火折子熄灭。
大家似有默契一般,谁有没有发出声响,无声无息的朝前走着。
这一段路并没有走多久,在一阵轰隆隆的声响中,嫩末发觉黑衣人带着他们又拐进了一个侧道。
就这样三拐五拐的,在嫩末早已转向的时候,一个石门在眼前又打开,微星的亮光如芒刺进双眼。
嫩末反射性的闭眼,适应片刻方睁开,重新跟上面具男的脚步。
出口是一处藤蔓遮掩严实的大石处,因为出口处是密密麻麻的藤蔓,所以很少有人能发觉这藤蔓的背后会有一个能开启的石门,紧跟在面具男身后的嫩末脚下一滑,她忙伸手抓住一侧的藤蔓,扭身去拉身后阿庆时,眼角余光好似瞧到侧身面具男的手从半空收回。
面具男刚刚出手做什么?
是要拉她?开玩笑,素不相识的陌生人,而且还走在她的前面,怎么可能未卜先知的知道她会跌倒伸手拉扯她!
那么,是要暗算她?
刚刚那手不带一点劲气没有一丝杀气,若真要伤她绝对是雷厉风行?
这个问题想不通,嫩末也转眼既望,她拉着身后阿庆的手道,“阿庆小心点,这里的藤蔓太多,有些滑。”
“嗯!”阿庆点头,忧心望了眼已经走出藤蔓地负手站在一棵树下的面具男,“你也小心。”
嫩末点头,心领神会。
后面抬着担架的千华就有些狼狈了,连走三步脚下连滑三次,要不是阿庆及时搭了一把手,估计担架上的王子皓就会滚落在地。
嫩末伸手将压在王子皓鼻子上的被子盖好,摸了摸王子皓的额头,又摸了摸王子皓的脖颈,抬眼见千华一脸稀奇的打量着这周围。
“这是什么地方?不夜城周围还有这样的地方?”
千华问的自然是面具男,面具男闻言转身,瞟了眼围在担架旁的嫩末与阿庆,沙哑的声音听不出任何的情绪,“你对不夜城周围很熟悉。”
“那是!”千华仰头,得瑟道,“不夜城是我的邻居,我能不熟悉吗!”
面具男一直听完千华的话才出口,“那你还认不出这里?”
“这是哪里,你是什么人,是谁挖的大坑?”王子皓没有任何反常,嫩末抬头打量面具男询问。
面具男摸了摸鼻子,这一路因为挨的嫩末极近,他觉得自己脑子都快被熏成浆糊了,所以很多时候他都是在闭气,刚刚不过是一不注意吸了口气,那股子臭气就让他想吐,“恕不能相告!”
他的声音难听,这就使得他的语气很是僵硬。
“你主子是谁?”千华询问。
面具男的目光望向担架上的紧闭双眼的王子皓,“日后你们便知,先和我走吧,转过这条小路,有人接应我们。”
王子皓的人?
千华与嫩末心中诧异!
睡在担架上的王子皓怎么能未卜先知?
“嗳哟我腰疼,刚刚脚崴了闪了腰,那个,面具,你来抬抬担架。”这一说走,千华立刻双手扶腰轻嚎。
好在面具男倒也没有多说什么,估计是想赶时间,他接替千华的位置,和青乌一起抬起担架。而且因为是他带路,所以他和青乌就走在了最前面。
这是个比较陡峭的小山,山上几乎都是各种各样的山石,路不好走,阿庆与嫩末相互扶着,两个人时不时低头嘀嘀咕咕的说着什么话。
这就使得千华一个人孤零零的落了后,他虽然很不满阿庆和嫩末手抓着手而且还那么亲热,不过想到嫩末如今的尊容,他又觉得自己挺幸运。
不过幸运了没多久,因为抬在担架后面的青乌突然唉哟一声半跪在了石头幸好他反应快,跪倒的时候双手将担架高举,使得担架上的王子皓并没有受到波及。
青乌的脚崴了。
阿庆自告奋勇抬担架,千华瞅了瞅嫩末,瞅了瞅青乌,自告奋勇扶青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