骄阳已经偏向西方,他仍在毫不吝啬的挥着自己的光辉,血修门总部的结界外面一群群的魔兽,不住的盘桓、嘶鸣。( 它们好像也感受到了血修门的喜事,前来道喜祝贺。
血修门的血徒各个笑逐颜开,麻利的忙着手上的工作。为即将开始的仪式做最后的筹备。今日两对新人要成婚,一是新任门主,一是新任长老,可说是门派中多年未逢的喜事。
田易的院落。各种植物上环绕着彩色绸带,门框窗纸上张贴着喜气的红纸。门派内的女性血徒快的穿梭着,为喜娘做着装扮。
新建的议事堂已是挂满了装饰,红色的绸缎远远地铺了出去。雪福这些人紧张的布置着酒席,田易、雪天风满脸堆笑,满身喜气,同前来的贵宾打着招呼。
两人虽是见多了生死,可在等待新娘的时间里,心中仍是七上八下,紧张的不得了。高坐之上,雪兴满脸喜气,频频与观礼贵宾谈笑。突然一道红色烟雾冲天而起,将有些昏暗的半空染成了红色。这时伴娘扶携着新娘徐徐走来,韩雪、田玉两女莲足轻迈踏上红绸。
这时,大婚唱官一步迈出,大声唱道:“良辰吉日已到,新人行天礼。
田易走到韩雪身边将绸带接过,与雪天风走近主座。
“拜天地”唱官再次的唱道。两对新人转身,对着殿外天地拜了一下,一旁的白银,雪福等人各个笑逐颜开,笑嘻嘻地看着。
“拜高堂”听到这句,田易心中一颤,而韩雪也是抖动一下身子。坐在高堂上的雪兴则是有些无所适从,这事自己欠考虑了。白银看到这情景,募得有些担心,这会不会刺激到老大。已经拜完的雪天风,田玉突地怔在了那里,心中莫名的忧虑。
田易捏了捏韩雪的小手,还是对着雪兴拜了下去。
“也罢,玉儿从今天起,就是我家的儿媳了,我也算是小易的半个父亲了。孩子,祝你幸福。”雪兴在短暂的尴尬后,做了几句解说。大家一回想,还真是这么回事,再次的欢呼雷动。
“夫妻拜。”也不知是不是刚才的事情,触动了两对新人。“嘭”两对新人无一幸免,均是头顶在了一块。这一举动,立刻引起了大家更大的欢笑。
“礼成,送入洞房。”
……
韩雪、田玉被伴娘扶携着走了下去。现在才轮到田易、雪天风的差事,给大家敬酒。
“恭喜,恭喜。”恭贺之声此起彼伏,祝福之言飘逸全场,议事堂外完全是笑声的世界,祝福的海洋。大家也放开了架子,尽情的吃,尽情的笑,新郎官的脸上也是洋溢着对生活的希望。
就在大家欢庆鼓舞,把盏言欢之际,一道身影快的飞了过来,稳稳地停在了酒席的旁边。这人是一个修士,高高的髻,年龄在三十开外。
待看到这道身影,田易已经是做好了最坏的打算。这人巡视四周,待看到大家恼恨的眼神时,一拍脑门,哈哈大笑起来。
“哈哈哈,小人远道来迟,在这个时候打扰了大家的兴致,实在是抱歉啊。恭喜啊,田易,小人路途有礼了。”这人倒还真是自来熟。
“哦,原来是路兄啊,失敬啊失敬。大家继续啊,这是我的远道好友,来,来,路兄你可要自罚三杯哟。”田易瞬间就转变了过来,招呼着大家继续。
“田易,这酒嘛稍后再吃不迟,倒是有人让我带来了一封书信,你且看看。看完之后,咱们再说其他事情。”路途说完之后,从怀里拿出了一封纸质书信。在田易与路途说话的功夫,大家都停了下来,围在了四周。
田易灵识扫了一眼,并没有现什么异常。这才接过,撕开信封,打开信纸,田易细细的看了起来。
白银从后面瞅了一眼,这信纸的字很小,可只是仅仅前面几句话就差点把他气疯。
“小子,我已料到你会今日成婚。你这个不孝之子,爹娘失踪不去理会,竟先迷恋上了女色,我真是汗颜啊。……”
白银再也看不下去,走进人群,就将那路途擒住了。这路途也是老实,竟没有反抗,并且脸上还挂着微笑,不知他是天性使然,还是故作姿态。
“小子,你从哪来的,是不是要破坏老大的婚事,这好像对你们没有好处吧?” 白银说着,手上的力度越来越大。只听咔嚓一声,路途的胫骨竟然已经被白银给肋断了。而路途却像是没有反应,还是保持着微笑看着田易。
大家看着白银如此反应,纷纷的猜测这这信的内容。田易看着看着,两条手臂不住的哆嗦,那信纸从手中飘落。待大家查看信纸的内容时,田易身上已经渗出了丝丝的血丝,一团团紊乱的气流四处游动。
见到如此情况的血徒,纷纷近身查看。可未靠近,田易身上的新装已经无风鼓动,四周的人快的散开了。
“啊,我要杀了你。”田易一声长啸。伴随着田易的吼叫,头突然乍起,身上的猛的飞出一股鲜血。一股强烈的气流在他身子周围快旋转。田易现在几近疯狂。
“大家快散开,田易的杀劫来了。”雪兴在看到田易如此的反应之时,立时的提醒大家。雪兴真没有想到,田易竟然会在这个时候引动血徒必须面对的劫难——杀劫。
“不可能啊,老大已经渡过杀劫了,怎能会有第二道杀劫?”雪福等人立刻回想出,田易已经承受了一道劫难,怎能再次的生,这事情太古怪了。
“什么?竟然还有这种事情。可这次一定是杀劫,这错不了。大家快散到百丈之外安全距离处,此种劫难外人参与毫无益处,大家在此地只会影响到田易。天风,雪福,快带人到结界处,一旦结界损坏,马上补救。”雪期在确认这就是杀戒之后,赶忙的作出了一些安排。在雪兴安排之后,大家快的撤退,该补救的补救,该撤退的撤退。很快,议事堂外,只留下了田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