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噜噜的往前行。
西月从刚才掀起的帘子缝隙中,窥见了两位小姑娘看见王怜花时满脸羞红呆滞的表情。
她戏谑的瞟了王怜花一眼,叹了口气,摇摇头不再说话。
王怜花却是被她的神态弄得有些疑惑,他环紧斜靠在他怀中的西月,凑近她耳边,用十分暧昧的语气问道:“月儿为何叹气,不知在下可能分忧?”
西月斜睨他一眼,挽起腮边的头发用手指缠了两圈,用颇为苦恼的语气道:“我是在想,转眼间我亲爱的“未婚夫”就又惹动了两位姑娘的春心,照这样下去,我的情敌的数量恐怕会成倍的增长。这情敌一多,麻烦恐怕也会多起来。虽然很高兴我的眼光得到认同,但我向来是个懒人,最讨厌麻烦。我这会正在苦恼是否为了躲避麻烦,换一个新的未婚夫呢?”
西月的话里带着浓浓的戏谑之意,以王怜花的聪明自然也能听得出来她是在开玩笑。
可是,听到她想要离开他的话,明知西月是在气他,王怜花还是觉得十分的不爽。
他嘴边温柔的笑意,忽然变得危险起来,眼中射出噬人的光芒。环在西月腰际的双手也开始不老实的向上游移……
而此时陷入危险却不自知的西月,因为调侃了王怜花,心情十分轻松,她正惬意的靠在柔软的人肉垫子上,哼着欢快的小曲。
突然,西月觉得身后的人肉垫子变得烫人起来。而那双一直环在她腰际,如白玉雕琢一般的双手,不知在何时已攀爬上了她高耸的胸部……
西月脸颊爆红,她迅速地转过头去,怒瞪着不老实的王怜花,就要开口呵斥,却被他目中火一般的光芒惊住,身子一颤,戛然住口。
西月动了动喉咙,艰难的道:“你……你……”
王怜花目光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还十分有闲情的托起西月的手,轻吻了一口,道:“我怎样。”
不管是他的表情还是他的动作,都让人觉得浑身发软。“这个人简直就是人型春/药。”西月满脸通红的想到。
看西月呆滞在哪里没有回答,王怜花轻笑一声,将头埋进了西月白皙的颈项,一脸迷醉的亲吻着。
西月虽然知道王怜花很有魅力,不然也不会魅惑那么多女孩子对他死心塌地。
可是她从没有想到他魅力全开时是这么的惊人。光是被他注视着,西月就觉得呼吸困难,全身无力。更别说那双在身上肆意游走的炽热的双手,若不是心中还留有一线清明,估计此时已经失去理智、瘫软在他的怀中,任他为所欲为了……
被颈边灼热的呼吸和碰触,刺激的回过神来的西月,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仿佛用尽全身力气一般,推开了伏在她脖颈中不停亲吻的王怜花。
她迅速地移到车向另一侧,仿佛想逃离他的势力范围。王怜花脸上的表情虽然有些遗憾,但也没有再步步紧逼。
平息了混乱的呼吸,西月脸颊通红,羞愤的道:“你究竟是怎么了,怎么突然……”西月脸颊的颜色变得更深,他说不下去了。
王怜花抚着嘴角,笑的一脸邪肆,“如果下次月儿再想离开我,就不是亲吻这么简单了,就是玩笑也不行。如若不然,我一定会把月儿吞下肚去,让你再也离不开我。”
他的语气看似在开玩笑,可是话语中的认真却不容忽视。西月这才知道,王怜花竟是被刚刚的玩笑话给刺激了。
她看着外表风骚,内力却是个幼稚小孩,独占欲超强的王怜花,颇有些哭笑不得。明明是她被吃了好大一块豆腐,王怜花却是一脸委屈的样子……
她也很委屈好不好!
不过西月知道,跟小孩子脾气上来的王怜花,是没有什么道理可讲的。只能点点头,轻咳一声转移了话题。“那个,你的手下有什么新消息传来吗?”
看着西月一脸的不自在,王怜花轻笑一声,伸手将她抱进了怀里。感觉到怀里人的紧张,他笑着拍着她的后背,安抚道:“月儿不必紧张,虽然我很渴望得到你,但是在你心甘情愿之前,我是不会做什么的。”
他抱着她像哄孩子般拍哄了一阵,感觉到西月的身体不再紧绷,这才接着道:“快活王会在春末夏初时节入关,我要赶去布置一番。而沈浪和染香也已经按母亲的安排到达快活林了,而且林东君好似也有所异动……”
听到前面两条消息,西月并没有什么表示,听到林东君有所异动时,西月的眉头却皱了起来。
她颇有些苦恼的对王怜花道:“不知为何,我对这个林东君的感觉总有些奇怪,说不上好,可是也说不上坏。可是一提他心理总是觉得烦躁,总觉得牵扯上他就算不是坏事也会有不小的麻烦。”
王怜花轻吻西月皱起的眉头,低声笑道:“我可不希望听见除我之外有哪个男人,能够让月儿伤神,我可是会嫉妒的。”
看着王怜花一脸的醋意,刚刚的一点烦恼不翼而飞。她甜笑着点点王怜花的额头,“好了,不像那些烦心事了。你还是给我说说快活林吧!我可是对王阿姨费这么大功夫建起来的园子十分好奇呢。既然能引得快活王流连忘返。恐怕非比寻常呢!”
为了能让西月开心,王怜花从善如流的讲起了快活林。
“兰州附近的山,全都寸草不生,就像是一个个土馒头,只有这兴龙山林木茂密,溪泉环绕,可算是西北第一名山。兴龙山顶有个三元泉,泉中的水当真是清冽如镜,而且芳香甘美,可说是西北第一名泉。”
“这我也听说过,可是就算是如此,也不至于让快活王念念不忘吧!”西月颇有些疑惑的问道。
“月儿莫急,听我慢慢道来。这快活王江湖人只知他嗜酒,却不知他的另一个爱好。”
“难道是嗜茶。”西月说话的时候,小心翼翼的观察着王怜花的表情,就怕提及了快活王,让他感到难过。
王怜花看着西月担心的眼神,温柔一笑道:“不错,昔年他还跟母亲在一起时,最喜金山天下第一泉,如今他自然无法再至金山品茶了。母亲已得到确切的消息,知道他每年春夏之交,都要悄悄入关,到那兴龙山去,汲泉烹茶。只因这时泉水的味道最为甘美。”
王怜花说起快活王时,虽语声平静。可是深藏其中的隐痛,还是被西月察觉。
她握紧他的手,转移话题道:“单单这些恐怕不足以吸引快活王吧!王阿姨一定还有其他布置!”
感觉到西月的安抚,王怜花从隐痛中挣脱出来,他笑着刮了西月的鼻子一下:“月儿说的不错,母亲知道这消息后,立刻就找了两个人赶到兴龙山去。”
“这两个人可是一个长于烹茶,另一个长于制酒。”西月眨巴着眼睛装可爱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