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之华又感吃惊,心想教中唯一个教主两名使者和三大护教法王,却未曾听说还有什么副教主及总使,莫非这二人均从总教新遣来的不成?如此看来,今后攻打此教,的非是易。?〈 ? 又暗道:“如此时把这人除去,日后倒可少了一个劲敌,但能在极短时间将他杀掉,却不容易,若再将众多教徒和教主及使者惊动,自己虽是不惧,但要使朱淑真三人亦安然离开,只怕困难。”
只听那人又道:“你别打算想杀我,副教主领教过你的功夫,说我不是你的对手,除非教主能与你大战几百招,我虽不是你的对手,但没三五十招你也休想杀我。”
厉之华心想这人说得倒非是假,自己若与之交战,没二三十招确难取胜。就随便问了一句道:“你同那位副教主相比,武功若何?”
这人听了大笑道:“你这人倒真聪明得过分。既想知道,我就告诉你,我同副教主的武功也不过半斤八两,唯她年高持重,比我资历高深罢了。”顿了顿又道:“她们既不允我与你单独交手,我也不敢违令,但愿今后能有机会向武神阁下领教一二,虽说本人自不量力,但也不时常抱撼了。另外,你要找雷海彪报仇,我也无力阻你,但他全家确已搬走,相信与否,你去了便知,恕本人不再多陪。”言毕,向朱淑真三人冷视一眼,忽一声清啸,已倏然退离远外,身法极为迅高妙。
厉之华心下十分烦乱,想到教内高手如云,就那位年老婆婆和这个中年汉子的武功而言,当今武林除自己和师父之外,恐怕再没第三者可与抗衡,加上沈雪,还有天地人三个妖徒,想太平武林,恐怕甚为不易。又想那人说雷海彪已全家远迁洛阳,自己埋恨三年,到头来却难寻仇报,不禁悔恨自己功成时没直接前往碧水山庄报仇。又想到碧水山庄同魔教非常关系,若真的搬迁洛阳,这人断不会向自己说出,或是迁向别处,故让自己来回兜圈子。难道他本人和碧水山庄不睦,才向自己说出?
朱淑真这时说道:“刚才那人或许施的一计,故搞得真真假假,让我们难辨明确。雷海彪全家走或不走,我们都应前去一探详实,反正还需去看望那位满姑娘,如这次一定要替她报仇,即去了碧水山庄再东行长安或洛阳,也不算绕路。”厉之华闻言甚理,于是四人继续北行。
申牌时分,行到一座集镇,厉之华好象对此集镇依稀有记,不由突想昔时自己大伤昏迷时,和鲁德曾路过这里买些汤饭。想起昔日那幕,又难忍心潮澎湃起来。
朱淑真问道:“这都走了好多时,究竟还有多少路程?”厉之华道:“我也不太清楚,当时我被鲁大哥救走时,总是昏迷不醒,反正也无多远路程。”接向一个行人打听道:“请问碧水山庄还有多远?”那人抬头向他们瞧了几眼,竟傻乎乎走了。又问一个老者道:“请问老丈,碧水山庄距此还有多远路程?”那老儿抬耳道:“啥庄?”厉之华大声道:“碧水山庄。”“不晓得。”
这时从一家酒店跑出个伙计道:“四位客官想打听碧水山庄,问我不就得了!”
厉之华道:“多谢酒保。”那小二道:“先甭谢,请四位进内小酒片刻,再说与不误。”厉之华笑道:“老弟好会生计。”说着,四人入了饭馆,要壶好酒并八个菜,坐将下来。酒后欲用饭时,才问那店伙计。
这伙计见问,嘿嘿笑了两笑道:“水……碧水山庄么……哦!对了,你们走错道了,应回走三十里向东,戌时准能到。”
厉之华闻言瞧他一眼,细细回忆一番:“过去同鲁大哥至此时尚未昏迷,买了食物后依然北行,在途中才又昏迷,等醒时已早到了碧水山庄,鲁大哥说我在床上躺有两三日,既躺有两三日,在路上最少也昏迷有半天时间,若此推论,这距碧水山庄起码还有一百里地,这酒保说得显然是谎,故来骗次生意的。”想到这,不由气怒,忍怒复问他道:“你是在骗我罢?”小二笑道:“狗才骗你。不信等到那里一打听,方知真假。”厉之华道:“我当然会去,若你敢耍弄我走冤枉路,回来将这酒店砸了不说,再把你的脑袋也给戳两个窟窿!”小二伸舌又切牙笑道:“瞧你说得认真!”
厉之华微一冷笑,骈出二指,如插豆腐似的插入墙壁,夹出一条青砖来,接又内气出喉,“噗”地一声,一口气将那块青砖吹透一孔,粉屑打得小二身上大痛,然后随手轻甩,不偏不差地又填入墙洞。
小二见状,吓得身抖面黄,虽是骇怕,但仍硬着头皮自饰其非道:“小的绝……绝不敢骗,那道虽近,但甚……但甚难行。公子且坐,容我帮您打听一条好道……”说着,跌撞趋离。厉之华心下好笑,果然不久,这小二回来道:“禀公子爷:我说的那条道不对,怪小人记错了,您别与见识。刚才我问了掌柜,四位去碧水山庄,顺门外这条道一直向北,走不到百里地,会逢一河,渡过河五里处便有三座矮山,该庄就落于三山之怀。这道虽远些,但很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