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又迅极站起,拾起长剑,向伍杵山等人追去。
胡玉见状,急忙挺剑截住,那人运剑如风,几剑刺退胡玉,紧接两个起落,拦在伍杵山几人身前,刚欲出剑,突地眼前一剑挡住,定睛一瞧,又是刚才阻拦的那位银甲将军。他心暗想:“自回中原,从没逢过对手,今日倒连碰两位少年高手,而且一人比自己武功要高得多。”思至此,甚显悲丧颓然。于是怒道:“这位将军也来赐教高招么?”
胡玉微微一笑道:“年兄剑法通神,小弟非你对手。这位伍先生倒名声甚佳,不比其掌门师兄奸佞狡猾,年兄为何要对他们痛下杀手,如你俩直接有仇,小弟就不敢多问。”
这少年恨道:“他与我是否有仇,我还暂未得知,不过邱得仇这奸贼我是非杀不可!”
胡玉突一颤愣,猛然想起一事,惊问道:“小弟请教年兄尊姓大名?”
这少年瞧了瞧胡玉和皮不愚,见胡玉脸上似有惊欢之色,心中甚讶,愣了一会说道:“不敢受尊,在下姓严。”
胡主忙说道:“小弟若没猜错,你……你可是严龙?”
这人甚是呆异,愕然道:“你……将军如何知之?严龙正是在下……”
胡玉大为惊喜,扔剑于地,上前紧握他的手道:“原来你真是严兄,小弟无时不在念及。”严龙大感懵惑,不解道:“这……将军是……?”胡玉喜道:“小弟名叫胡玉。”严龙纳罕道:“胡玉?”胡玉道:“正是,正是。你不认识我,我却听说过你。”
皮不愚见胡玉突来这招,甚感五里雾然。伍杵山等人则惊呆无策,暗想此命看似保不住了,这位叫严龙的少年不知邱得仇跟他有啥仇恨,自己这次倒先为他替了罪。几人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呆登登地愣在当场,无所措施。
严龙自在屠门山庄和陶大水被邱得仇智擒,便是上的乱认亲情之当。三年艺成后再也不敢与人盲论交情,但这见胡玉年纪比自己要小,又身为一名将军,且表象又显俊洒温逸,没其他狡谲之迹,于是问道:“你怎听说过我的?”
胡玉喜道:“一言两语也说不清楚,严兄请随我去军中,慢慢详谈,你就知道了。”严龙道:“多谢胡将军,我还有事,等今后定去军中谒访,这次就不相扰了,还望你和那位将军见谅。”他言下之意乃是反用,是让他俩别再相扰自己的事情。
胡玉怎听不出来,便转身向伍杵山说道:“伍先生,邱得仇与我这位严兄有彻海深仇,不管怎样,这仇一定要报。邱得仇老奸巨猾,伍先生却为人爽落,还望能明者所见,大义持公。”严龙诧想他怎知道内情,看来此人与自己倒真有些源谊。
伍杵山在江湖上虽算不上什么顶天立地的好汉,但为人处世较邱得仇要强得多,素时辄反感师兄行事刚愎自负且心胸狭窄,在江湖上名声不算甚佳,此次又被他伤透心,再加上胡玉几句得当的奉辞,又睹皮不愚、严龙几位的惊人功夫,当下心一横,喟声道:“并非在下贪生畏死,看在这两位将军的份上,伍某就做孬种一次。我眼下已不再是青城派的人,从今往后,邱得仇也不再是我的师兄,今后江湖上或许也没什么青城派了,只有‘新五会’,为何要立这个新派,在下却不知道。青城目前已成了座空山,前个月他带手下弟子到一个朋友处吊孝去了。只因废旧创新,所谓变派,我俩意见相左,他也不说实情,在下一怒之下,就带我这六名弟子来外散散怒气。听说鄙派原掌门曾跟这位朋友有过大仇,在下确未听说过,至于他现在何处,我实在无可奉告,即使知道,我也不好告诉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