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谓百年大会?”温亭湛不甚理解。
“也就是宗门之间百年一次的盛会。”夜摇光为温亭湛解释,“各大宗门都是独自修炼,若无大事也不会如同我们世俗之人时常串门保持人情往来。就算是有红白二事也只是诚心去祝福或是吊唁,不会有修炼心得互换之类的事情,这种盛会不论是隐世家族也好,修炼宗门,道观甚至是散修,只要是道教都可以参加。而各大宗门亦或是在修炼界德高望重之辈也必须派遣门下至少大乘期的长老参与。一是为了体现宗门的地位展现实力,二是为了尊重百年大会及将自己的修炼之法分享惠及其他修炼之人。”
和他理解的差不多,温亭湛却还有一事不明:“既然要派遣大乘期的长老参与,为何师叔让你代表缘生观?”
“缘生观只有大师兄和二师兄在大乘期,三师兄还在合体期,只不过修为稍比我高一点。二师兄要闭关,大师兄就得镇守缘生观,毕竟师叔和二师兄都在闭关,缘生观现在就三师兄,同等修为上,三师兄并没有我适合。”信上也有解释清楚,为什么让她去,“三师兄的年岁长了我许多不提,我对各大宗门都有恩情,论及交情也胜过三师兄。且上次天山之后,我未及三十便进入了合体期,比当年盛极一时的白鸣真君也不逊色,恐怕不少人对我极其的好奇。由我去,就算不是大乘期,也更甚大乘期。”
“百年大会在何处举行?”温亭湛指尖不自觉的轻轻的敲击着桌面,意味着他在思量。
夜摇光一看他这模样,就是想要安排自己的事情,要和她一块儿去,走到他的身后,扑在他的背上,双手自后圈住的他的肩膀,头偏着靠在他坚实的肩膀上,脸贴着他的脸,语气充满幸福的迷恋:“阿湛,这世间为何有你这样的男人,这样的夫君?”
骨节分明的手握住她锁在他胸口的手,执起微微低头在她的手背上落下一吻:“万物相生相克,因为有了你,所以有了我。我为你而生,也被你所攻克。”
唇角忍不住如沐浴晨光的花瓣轻柔的舒展,她整个人就似开在花园里最娇艳的那一朵,而温亭湛就是她的阳光,她的氧气和她的水,将她养得这般明艳夺目。
“师叔之所以这次让我代表缘生观,还有个原因,这次百年大会推选出来在蜀山举行。”夜摇光几乎是咬着温亭湛的耳朵对他说,“我们才从徽州回来,又得去一趟徽州。”
蜀山正好在温亭湛所直辖的范围内。温亭湛就不用借着假期走人,且现在和在青海做知府不一样,那时候他只需要管理一个府城,现在他管理着两省,下头几十个府城,不能擅离职守,尤其是现在盯着他的人越来越多,还有个无时无刻不想将他打发走的大鱼潜伏在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