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杜小小身上的绷带全部被拆除,医生正式宣布杜小小可以出院了,只是叮嘱痂自然脱落前,不可作剧烈运动,伤口不可沾水。
莫言领着杜小小,带着木雕娃娃和《木雕术》一起。来看关在监用医疗室里,已经神志恍惚的肖老头。面对着那套木雕娃娃和《木雕术》肖老头终于有了反应,只见他窸窸窣窣的在自己身上摸索了半天,从腰间掏出一本《雕术总纲》同木雕术一样的纸质,摆在一起,呜呜呜的哭了起来。
肖流星慢慢地倾泻着自己的情绪,渐渐地、渐渐地回复了平静。将那套木雕娃娃拿到手上,轻轻的抚摸着,一个一个的仔细端详,嘴里喃喃的说:“这是阿萤最喜欢的玩具,哪怕没有饭吃,都不愿拿去换食物的命根子。”猛然抬起头,眼中冒出精光,“你们是阿萤的后人?”
莫言将杜小小护在身后,站在肖流星的身前,神情复杂地说:“老先生居然还记得肖流萤这个人,真是让人感到荣幸啊!”
“你是?你是阿萤身边那个小男孩,对吗?”肖流星站了起来,隔着探视桌,一把抓住莫言,问道,“阿萤在哪里?”
莫言淡漠地看着肖流星,将他的手拂开,不屑地嘲讽道:“他已经死了,看不见你所谓的兄弟情深了。没得将他恶心地活过来!”
“你是在怨我,当年没有收你为徒吗?你既不姓肖,又不是阿萤的亲骨肉,我为什么要收你为徒?我肖家的家传绝学自然要传给肖家的后人。”肖流星很是讶异,理所当然地说。
莫言洒笑道:“自古以来,拜师学徒都是两厢情愿的事。我倒不至于为这件事怨你。只是不屑你明明并不待见自己的弟弟,却一直在人前装出一副兄弟情深的模样,让人恶心。”
“那是他不争气,文不成武不就,不但没能好好的嫁人,还学别人领养孤儿,也不知道量力而行。”肖流星忍不住低吼道,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让人不忍责怪。
“呵呵,你只知道我不是阿父的亲生骨肉,却不知道我的母亲是谁吧?你难道就不奇怪,为什么我明明不是阿父的亲生骨肉,却长的与他有五分相像?”莫问笑了起来,笑声中带着苦涩,“算了,我今天过来不是为了纠结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的,而是为你伤害我女儿的事而来的。”
“你不是想知道我家小小是怎么学会肖家绝学的吗?”莫问将那套木雕娃娃收进怀里,讥笑着说,“你绝对想不到答案就在这套娃娃身上。只可惜,阿父手里只有这《木雕术》的基础,仅仅只能帮助小小练习练习精神力罢了。现在这本《木雕术》,就留给你传给你肖家子孙吧!”说完,也不再废话,一手拿着木雕娃娃,一手牵着杜小小出了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