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小雨看着自己细白的手腕,在暗夜里,惨白得那么脆弱。
一个人的鲜血能流到什么时候?她没有任何钝气,她只有把看起来最脆弱的手腕,伸向自己的口内。
不同寻常的气味却依然让敏锐的肖云从迷钝中惊醒。
“夫人,您在干什么?”她惊叫的大喊,完全清醒过来。
急步惊慌的跑过来,其他几名护士也全部清醒奔过来。
很多只手或粗壮或有力,想把她那已鲜血直流的手腕从她嘴里扯出来,她们惊慌失措,焦急万分,七嘴八舌,“夫人,请您松开,夫人……您快松口……”
“夫人,您别这样,夫人……”
“夫人,求求您,快松口,先生会……夫人……”
她的手腕,却似与她的嘴相连,抑或是,她们,不敢用力扯了来,怕掉的是被咬下来的东西,惊惶万分。
“快,快去把医生叫来!”肖云马上急急说着。一名护士连忙奔出去。
她早已听不见外界的声音,却突然被人狠狠捏着牙关,很是专业的手,专业的动作,一瞬间她松口,手臂马上被人拽开。
她看着自己血肉模糊的手腕,在似白到透明的手腕间那鲜红更是艳丽无比。她很满意自己的节奏,不,可惜还太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