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翘着二郎腿，就像个看戏的人一样，嘴里不知念叨着些什么东西。
“你直接选择吧，选择你想要他出现的人格，当然，你选择那些不受欢迎的家伙是最好的。”
“直接选？”洛寒涯不解的问道。
“是的，直接选，动用你的意念。”男人声音很平静，“看到了吗？还是那个熟悉的探照灯，那里有一群围着灯坐的人。”
洛寒涯的视线突然转变了，他的意识中再度出现了那个大厅，惨白的灯光、围绕着灯坐的人和包围光亮的黑暗。人还是那些人，只不过又多出了几个人。
洛寒涯看着这些倒在地上人，很疑惑他们为什么没有了任何生气，一个个就像人偶一样。
“他们怎么了？”
“嘿嘿，怎么了？没怎么，就是被吞噬了而已。”男人很轻松的说道。
洛寒涯隐隐想到了一种可怕的猜测，他咽了口唾液，声音带着些许颤抖：“那为什么还留下了这些躯壳？被吞噬的只有灵魂吗？他们不会彻底消失吗？”
“不，当然不了，他们还很有用呢！为什么要让他们彻底消失呢？”男人就像个魔鬼，传播着最黑暗的东西，“没错，他们都很有用，比如说他们做成血肉傀儡可以替死，比如用这些没有灵魂的肉体他可以培育新的人格……”
“肉体？他们也是肉体吗？他们不都是虚幻的人格吗？”洛寒涯失声尖叫。
“他们当然是肉体了，虚世界也是一个世界，在你看来他们是虚幻的，但在他们看来他们就是实实在在的。精神系的能力者的最高境界就是虚实合一，虚亦为实，实亦为虚。”说到这里男人顿了一下，“‘他’就是这样一个可以虚实转换的家伙，所以他才能创造第二层世界，虚实合一的世界……”
“先别说那些了，我马上就到了，我到底该如何做？”洛寒涯眼看就要到林溪修养的地方，焦急的说道。
“呵呵……很简单，很简单。”男人笑了笑，就没有声音了。
“你？你还在吗？喂！搞毛线啊！”他怒声大骂，以为男人是放他鸽子了。
洛寒涯的意识空间中突然出现了十三个光圈，十三个光圈上雾气氤氲，隐隐约约映射出了人影，有的是在破口大骂的，有的是在痛苦挣扎，有的甚至是在抢劫……
“做出选择吧，你的时间不多了。”男人似乎耗费了不少力气，连声音都虚弱了好多。
洛寒涯也没心思仔细选择，情急之下竟然一下点到了三个光圈。
“啊？”洛寒涯脸色一变，既而又平静了，“反正他现在是要被排斥出去，什么荒诞不荒诞的都无所谓了，反差越大越好嘛……”
他看到三个光圈中站出来了三个男人，第一个是棕色卷发、褐眼、鹰勾鼻的阴沉男人，第二个是金发、绿眼看上去文质彬彬的家伙，最后一个人他很熟悉，正是穆罕默德。
…………
杨海突然听到背后有人在低声说话，一个带着明显的布鲁克林口音，另外一种是满口脏话，还有一个人似乎正在训斥另外两人。杨海听见他们似乎是在讨论有关银行抢劫分赃的事。她立刻回了头，眉头凝成了川字。她看到洛寒涯声音一会儿一遍，甚至还大声的争执，更有个人大声喝道：“别动！否则杀了你们两个！“
穆罕默德看到杨海走过来，声音戛然而止。
然后，菲利浦生气的嚷嚷道：“他妈的，谁敢叫我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