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叮——叮——”
在所有人的注视下，路凡往大门外走去，右手将升龙符不断地弹起，发出叮叮的清脆声音。
而对面的武修们，则紧盯着这枚升龙符，目光随着不断地移动，仿佛害怕一眨眼，这小东西就要消失一般。
这让跟在他后面的胖子和端木雪等人紧张不已，心里狂喊。
喂喂喂，没看到那帮人那饿狼般的目光么，你还要这样刺激他们，快把这东西扔出去就回去啊！
此刻端木雪几人，已经完全没有了什么破局的念头了，当他们真的面对数千武修那联合起来那压迫性的气势的时候，才终于意识到，自己刚才那点不甘是有多么可笑。
没人能在这样的气势下能不色变！
难怪学堂要让步，这的确是一股无法抵挡的大势。
路凡也有点感叹，他曾直面过武道大师的气势，更正面对抗过世界的气势，本以为这天下已经没有什么人的气势能让他动容了，但眼前这一幕还是让他感到震撼。
他能感觉到，眼前这群散修，散发出来的那股决心。
那是一种对于自身命运的不屈，对自己际遇的不甘，想要抓住这次机会，彻底改变自己命运的执着！
如果只是一名散修的话，那点气势不值一提，但当数千名散修的气势聚集在一起的时候，就连武道大师的气势在这面前，都要略逊一筹。
甚至，路凡隐约能感觉到，相比起世界的气势，眼前散修们的这个大势，多了一份别的意味在里面，更能震撼人心。
这就是所谓的人定胜天吧，人心天心，人道天道，终归还是有区别的。
路凡心里升起一阵感悟，对于气势的了解，深了一层。
不过，这正是这样才有趣，如果自己能正面击溃这股大势，那么对于自己想要凝炼的无敌势，必定大有好处吧，路凡笑了下。
眼下这数千名散修聚集起来的气势，虽然浩大，却远不如武道大师的气势凝炼，只能震撼人心，但并没有什么杀伤力。
所以，要打破它，似乎也不是那么的难。
如果让其他人知道路凡心里现在的想法，肯定会以为他疯了。
没看到眼前是什么阵势么？可以说对面现在就是个一点就着的炸药桶！旁人躲都还来不及，你还要往上凑，这不是失心疯是什么！
不过不要紧，很快他们就知道了。
看到路凡站出去，学堂的人首先窃窃私语起来。
“那是谁？胆子这么大！”
“不知道，不过你看，连暴力女王他们都以他为首，恐怕不是什么简单人物！”
“还真是！我们学堂什么时候出现这么一号人物了，居然连暴力女王都能驯服？”
有的人在猜测路凡的身份，尤其看到端木雪几人后，都以为路凡是个什么大人物。
但这是忽然有另一个声音插进来：“什么大人物，那人我见过，就是一个小杂役，跟那胖子是一伙的。”
“什么？杂役！杂役会有这份胆识？要不你往外面站一个试试？”其他的人明显不信。
“反正他就是杂役！我在膳堂见过好多次他打扫！”说话的人被呛了一下，顿时有些脸色涨红，嘴硬说，但却绝口不提自己敢不敢站出去的事。
“好像还真是那个杂役，就是专门负责打扫学堂的。”
“对，我还在藏书阁见过他很多次呢。”
“还真是他！”
不过经他一提醒，其他人好像也有点印象了，纷纷说道。
毕竟路凡在学堂已经八年多了，就算平时他再怎么没有存在感，学生们对他还是有点印象的。
最终，大家都对他的身份确定了了，这还真是个杂役，只是为什么一个杂役现在却站了出去，他想要干什么？
就连药大师和邢老等人，都觉得奇怪，不知道路凡葫芦里卖什么药。
对于身后的议论，路凡没有理会，他依旧在不断地弹着那枚升龙符，引得群雄关注。
只是一时谁也没有轻举妄动，眼前这个样子，谁先动手的，明显就是炮灰，散修又不傻，相反一个个狡猾似鬼，都在等着别人先出手。
至于对面那想出风头的小鬼，谁也没有在意，感应一下他的元力波动，不过是二品境界，这种实力的雏儿，这里大把人一只手捏死他！
和身经百战的他们相比，学堂里的菜鸟，还是嫩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