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泰看完圣旨,脸色刷的一变,再打开连同圣旨一道送来的密函后,谭泰的脸更是像极了一个大染缸,五颜六色的混在一起,煞是难看。
烧了密函,谭泰又收好了圣旨,此时正好一个士兵走进了营帐:“谭副将,英亲王刚从野外猎得了一头母鹿,已经派人在烹了,请副将一同前去享用。”
谭泰看了一眼藏圣旨的地方,然后定了定心神,随着那人一同出去了。
又是两日过去,谭泰还是没有宣旨,此事传到京中,福临很是震怒,多尔衮适时说道:“皇上息怒,依臣看,这谭泰不宣旨一定事出有因。”
福临斜睨着多尔衮:“那摄政王到是说说,是何原因啊?”
“皇上可还记得,臣当时说过,这英亲王一向为皇上马首是瞻,那日一时糊涂,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也只怕是因为有奸人挑唆,依臣之见,这谭泰不敢宣旨是怕牵连了自己,所以当日之事少不得也与他有关!”
多尔衮说完,福临心中冷笑,这阿济格与多尔衮连成一线,如今出事,为了把损失降到最低,竟找个旁人来顶罪,偏生自己还不能说什么!
福临此时怒气冲天,不理会多尔衮,对门口的吴良辅喝道:“来人!给朕宣鳌拜来!”
不一会,鳌拜便赶来了御书房。
福临对其说道:“朕现在下旨,让英亲王和谭泰两人速速回京,不得有误!由鳌大人你亲自宣旨!”
鳌拜领命,拿着圣旨退下,才出宫,便命人准备了一匹千里良驹,分毫不耽搁,即刻上了路。
玉儿半倚在软榻上看书,苏麻端来些马奶酥,说道:“太后还这么气定神闲,只怕前朝都已经闹开锅了。”
玉儿慵懒的翻了一页书,回道:“哀家听说了,这鳌拜用了两天时间就赶到了土默特宣了旨,可阿济格和谭泰两人却在路上整整磨了一个月,现在还没有回京,朝野上下都十分震怒。”
“既然主子知道了,那还不赶紧替皇上出出主意?”
玉儿放下书,道:“该怎么做,皇上明白的,再说,现在朝中还有索尼等人,用不着哀家去参政,反还惹人非议。”
苏麻略一思忖,笑道:“奴婢明白了,主子是想借这次机会看看那些人是否真的效忠皇上。”
玉儿赞赏的看了苏麻拉姑一眼,继续说道:“皇帝在前朝忙着,咱们这儿也得努力一下了。”
“主子的意思是?”
“夏荷这蹄子是越来越过分了,前晚竟在哀家睡后,躲在窗外偷窥。幸好哀家睡眠浅,一听见动静就醒了。”
苏麻回道:“容奴婢去内务府看看,奴婢估摸着夏荷出宫的日子应该到了,就给她些银两,放出宫去吧?”
“这样也好,宫里的血腥太多,能少一些是一些吧。”玉儿无奈道。
苏麻问道:“若是夏荷不愿出宫呢?”
玉儿微微蹙眉:“到时候再说吧。”
苏麻拉姑不再说话,玉儿现在心里有些烦乱,也看不进去书,便把书递给苏麻,说道:“也有几日没去看姑姑了,你陪哀家去看看吧。”
“是,奴婢这就去准备。”苏麻收好书,对着殿外吩咐道:“太后出宫,快去准备肩舆。”
外面守门的小太监得命而去。
屋外天色渐渐暗了下来,乌云一会就把原本温暖的太阳都遮了起来,渐渐变大的风声里偶尔还夹杂着几声闷雷,看来免不了一场大雷雨了。
苏麻看了看天,说道:“主子且再等会儿,奴婢去准备几把伞,看样子待会有大雨呢。”
“这天闷了几日,也是该好好下场雨了。”玉儿阻了苏麻,说道:“不必了,若是待会儿下雨,就顺便陪姑姑在她宫里用膳吧,时辰晚了若雨还没停,再从姑姑那儿借了伞回来。”
苏麻只道是主子想快些见到孝端太后,便不再多问,随手拿了一件薄斗篷,搀着玉儿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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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陌颜头疼的厉害,连打字手都是抖的,就先写这么多了,明日再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