菱儿不可思议的看着玉儿,忍不住哭道:“奴婢谢太后娘娘!奴婢欠太后娘娘的只能来世再报了!太后,奴婢不要那些个黄白之物,奴婢只希望能给个恩典,放董朗与奴婢一起出宫去吧。”
“这……虽说哀家答应了你,可是这事也得两个人愿意才好。”说完,看向那侍卫,道:“你可愿意与菱儿出宫去?”
“这个……奴才……奴才……”那侍卫支支吾吾的不肯明说,急的菱儿悄悄瞪了他一眼。
这时,冬雨端了茶来给玉儿换上,看到有个陌生侍卫在,不由的红了脸,偷看了一眼那侍卫,娇俏的笑脸立刻红似晚霞,娇美不已。那侍卫被冬雨美貌的样子惊住,闭了嘴。
玉儿啜了一口茶水,笑道:“冬雨的泡茶技术越来越好了。你今年也十七了吧,再过两年哀家就替你好好指一门亲事。”
冬雨听了这话,脸色更红了,不由得又看了一眼那侍卫,眼波流转,差点把那侍卫的魂都给勾了。
玉儿似乎这才想起来底下跪着的两人,又问了一遍:“哀家问你,你可愿意?”
那侍卫这次像是铁了心般回道:“回禀太后,奴才不愿出宫,奴才愿意留在宫里为太后娘娘效劳。”
“很好。”玉儿似乎很满意,转头看向早已面无人色的菱儿。
菱儿恍恍惚惚的回过神来,立即泪如泉涌,也顾不得什么礼仪,指着侍卫骂道:“姓董的!我早已是你的人,你忘了你之前说的话了?如此贪慕荣华,我当初瞎了眼才会跟了你!你这个禽兽不如的畜生!”
这话一出,连玉儿都惊的抬了抬眼,看向侍卫的眼神不再温和,忽的变得凌厉。
那侍卫没有注意到玉儿的眼神,一心只看到冬雨那大大的杏眼里涌上了一层水雾,转过头不再看他,似是被菱儿的那番话给刺激到了。
那侍卫刚才就对冬雨起了心思,不愿在美人面前出丑,当下反驳道:“切!要不是有人给了我银子让我跟你好,你以为我会看上你这丑女人?还骂我畜生,也不知当初是谁上赶着来让老子骑的!”
这话说的及其粗俗,玉儿几不可闻的蹙了蹙眉,却没有做声,话已至此,所有事情都明朗了。没想到自家那个看起来傻乎乎的侄女还有如此手段?看来自家那位嫂嫂这两年还真是教的“好”啊!
菱儿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半天说不出话来。
那侍卫正沾沾自喜的意味撇清了与菱儿的关系,再看向冬雨,哪里还有刚才那含情脉脉的样子。
玉儿看了一眼冬雨,冬雨立刻恭谨的退了出去。
原来这一切都是玉儿的计谋!
那侍卫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颓废的低下头去,不敢再说半个字。
事情到这里也算告一段落了,玉儿神情冰冷,挥了挥手,苏麻点头会意,对账结合殿外吩咐道:“来人,将两人拖出去,杖毙!”
立刻走进来四个太监,一边一个架起了跌坐在地上的菱儿和侍卫,拖了出去。
苏麻又吩咐道:“让慈宁宫的所有奴才都来观刑,大家都瞧瞧背信弃主是个什么下场,也好都警醒着点,认清楚这慈宁宫到底谁才是主子!”
“是,奴婢遵命。”慈宁宫的宫女们颔首退下,前去观刑了。
玉儿的脸色不太好,许是累了,苏麻想说什么,见玉儿眉宇间怏怏的,也不多说,放轻了脚步走到玉儿身后,替玉儿捏着肩膀。
“你是不是觉得哀家这样处罚,太过于放纵欣颜那个丫头了?”
“主子自然是有主子的道理。”
“你这张嘴倒是惯会讨好哀家,”玉儿嗔笑着斜了苏麻拉姑一眼,解释道:“欣颜这孩子的心大,也是个有手段的,这些东西虽然哀家也不喜欢,可是却是做皇后的好料子,若是在这宫里没有一点手段的话, 那实在是难以统御六宫。”
苏麻微微叹息道:“希望欣颜格格能明白主子的苦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