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流,怎么了?”
白默流摇头示意没事,接着领着花子期直奔地图上的标记处。
在花子期不解的眼神中,白默流伸手。
“铲子。”
花子期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小药铲,交给白默流,一直憋着的阿瓜趁此机会爬了出来,一溜烟爬上白默流的肩膀。
白默流没有表情变化,却是轻柔的挠了挠阿瓜的下巴,“好久不见,小家伙。”
阿瓜舒服的直呼噜,这感觉和主人挠他时很像呢,哼唧哼唧着,就想睡觉了……
没过多久阿瓜就阖上小眼睛趴伏在他肩上,肉肉的肚子随着呼吸一起一伏。
眼看口水快流出来了,花子期赶忙把它塞回布袋。真是太丢人了,简直像是猪一样。
白默流心中失笑,随即开始动手一铲一铲挖掘,花子期收回阿瓜后又拿出一把小药铲,跟着挖起来。
很快,白默流感觉到铲到了坚硬的物体,和花子期对视一眼,小心翼翼地用手刨开剩余的泥土。
入目的是一只通体朱红色的盒子,材质两人都看不出来。
白默流顿了一会儿,才拿起盒子,却没有打开。
擦尽了尘土后小心收好,两人默契的回走。
路上白默流突然想起一件事。
“子期,你被召唤来白云剑门可是为了救人?”先前听他提起过,白默流便顺口问道。
花子期点头:“没错,白云剑门现任掌门的大弟子在外与人夺宝受了重伤,便让与我有些交情的向逸信请来了我。”
接着他似乎想起什么,笑得狡黠:“不过那家伙到现在还躺着起不来。”
想起花子期出神入化的医术,白默流不解道:“这却是为何?”
“因为我不想救他。”侧目观察白默流的表情,“梅延,就是我要救治的那人,他曾对我无礼。”
花子期没说的是,他其实早把梅延治好了,只是对方一醒来就惹了他不快,就又把他放倒了。对向逸信和掌门却说是伤重难治,还需慢慢来。
说起来那梅延受的伤也颇为奇怪,费了他不少时间才成功治愈,结果他一个生气就打回原样,他的毒可没那么容易让人察觉,就让那家伙在虚弱一阵好了。
紧盯着白默流的表情,就怕白默流因为这对他不耐厌烦。
白默流却很平静的说道:“即是这样,不救也罢。”
“只是,子期,这样不会损害你的名声吗?”
没想到默流非但没因此对他不满,反而担心他,花子期顿时高兴极了,差点抛下往日温文尔雅的面具,想要拥他入怀。
好在他克制住了,只是对着白默流笑。
两人相携回程。
回去的时候因为熟悉了路径,节省了不少时间,没多久就到了白云剑门的山门。
却恰好遇见了同样赶回来的向逸信。
向逸信神情虽淡,却被花子期看出了一点失落。
“向兄,可是有什么事情无法解决?”
向逸信虽与两人私交甚好,宗门之事,尤其又牵扯到了水玉这等奇物,不便多说。因而他只是摇了摇头。
花子期见他不欲多说,也不自讨没趣,与白默流一同告辞。
向逸信目送两人离去后,独自一人去往白云大殿。
一进门向逸信便自觉跪在地上,腰板挺直,目视前方。
“师傅,弟子无能,未能获得水玉下落,请师傅责罚。”
座上的傅假宇神情冷淡,闻言似乎有些不满,却也不提责罚之事。
“难道此番下山,你竟是一点消息都未探听到?”
为了不让他看到自己的表情,向逸信低头答道:
“弟子只知道水玉的下落已经被他人知晓,并且看钱家的意思,似乎是让那人接管水玉。”
傅假宇怒容顿现。
“这钱家当真不知好歹,水玉原是我白云剑门祖师爷所得,他们竟敢如此,拱手送人,当真可恶!”
向逸信没有搭话,低头跪在原地。
好半晌,傅假宇才淡淡开口:“起身吧,此事也不全是你的过错。钱家既已将水玉送人,想来也是最近的事情,你去查查钱府近期发生的事情,或许可以找出那人。就当将功抵过。”
“弟子领命。”
出了殿门,向逸信便是一脸云淡风轻,也不急着下山,只缓步朝弟子房走去……进殿门前隐隐的忧虑失落不见了踪影,路过的某个小弟子看着向师兄的背影,觉得好像有什么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