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毒??”胤礽闻言愣了好久,首先想到的会不会是有人给刺客下了毒,意在灭口!转念一想该是不会,那刺客从抓捕到下狱审问,期间虽经了不少人,可安排人手指派差事的事儿,可都是施世纶一手经办的,施世纶不是个没脑子的莽撞之人,这种可能的隐患他不会不妨,所以才都用了自己的人介入其中。再说刑讯那刺客也是在抓到之后随即进行的,最长不会过了一个时辰,若说是那刺客自己未防被俘不堪受辱服毒自尽,可白天这知府也没提起,显然是死的仓促。若说是预谋被人杀人灭口,那这幕后主使也未免太厉害了些。那郑家或者是白衣教叛贼之中有这么个厉害人物,也不会被清军逼到如今这个地步。这就不由得胤礽不往深想了想……
“人是死了,可这幕后的人却不能不查…你传话下去,将此人之画像遍发全军,城内亦要招贴告示,悬赏识人!我就不信,这家伙是凭空在石头缝儿里蹦出来的!”
因为这事儿一夜不得好眠的胤礽在五更不到的时候儿就被吵醒,听了李卫的报秉更是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直叹自己流年不利,做人艰难!
倒也不是别的事儿,只是李卫传了信儿,说是打昨儿个起,城内陆陆续续来了好几拨人马,一水儿的京城口音,来了之后各自寻了客栈住下,倒也没惹什么祸,只不过正巧赶上了行刺戴梓的事儿。衙门受命戒严,城门儿加了守卫盘查进出不说,就是连城内的路过人士或者外乡口音的,一律被列进了盘查的范围。
这些像商量好了似的,忽然三五成群陆续进城的京城人士,自然成了福州城内巡查官吏的主要目标,还没等这些人安置踏实,就被福州城的巡卫士兵陆续从烧饼摊儿早点铺儿一类的地方儿拘了起来。二话不说就通通的请进了福州知府衙门,福州知府自然不敢怠慢,通通提拉出来问话,遇见不服起毛儿的,二话不说,抡起板子就招呼,架不住酷刑的嚎了几声就招了。只是这一下,却是炸出了一个不小的响雷。于是福州知府在二十四小时之内三次进了胤礽的眼内,只不过这回他带来的除了他自己尴尬的嘴脸之外,还有京城中自家黄带子兄弟老九跟老十的印信象征……
胤礽看着手里的供述眉毛抽啊抽的瞪了好久,供书在手里扬了扬“一个担心八哥?一个追回弟弟?走西口啊!兄弟情谊啊?还TM猛龙过江咧!都给我关起来!!让他们好好呆着!!
胤禩正在屋子里转悠,眉头拧成了一个穿字。“人是你保举的,眼下他这么个查法儿,迟早得查到我的头上!”
秦柱儿已经打太阳下山的时候儿跪到了掌灯,这会子膝盖疼得钻心,却也不敢起来。那暗杀戴梓的曹武德是自己找的人,攀下来那也是本家主母福晋郭络罗氏门下的一个奴才,当初想启用他也不过是因为此人久居福建,且身手不错,总好过现找人选。且口音是本地的,即便是查问,也会怀疑到白衣教跟郑家的头上去,而且未防他变节,自己还给他服了延时的毒药,目的就是不想出别的差错。可没想到这个贝勒爷这么较真儿,竟还要盘根错节的查得仔细,这么找起来,重赏之下必有勇夫,管得住他的家人,还能管得住他的九亲四邻不说吗!兴许还真能给查出来!
“爷~咱们先下手趁着这兵荒马乱的当口儿,充作山匪,索性把他们的庄子都给灭了吧!”秦柱儿想了良久,自觉想出一条妙计。
老八胤禩闻听,眉毛抽了几抽“你以为爷这回带了多少人?你以为这是在京里呢?灭他一人之口,你就让爷去杀了他们一庄的人?那这些去杀人的人,你叫爷怎么办?再找人杀了他们?”
秦柱儿虽然听着绕耳,可也明白了胤禩的意思,自己这主意眼下就是狗屁!
“爷~爷~~”胤禩正烦躁,忽的外头随侍的哈哈珠子跑进来,近了跟前儿一个礼数折了下去,递上来一封信。
自己老八识得,是福州府衙狱司的一个管事,曾在通县做过典狱,自己主理刑部那时候儿在通县办差交得,后来调任了福建,就断了联络,这回来福州,恰遇上他,为了方便行事,重又加以笼络。
老八掸开信笺,立时气得一脚踹了春凳“这两个混账!他们想要做什么!!还嫌不够乱吗!!”
作者有话要说:......【悠然飘过...】
话说宫心计嫩们谁在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