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看看贵嫔。”虽是这样说来,可是她却看不见赵衍眸中有任何的温情。却是同鹰一般的锐利。让人觉得寒颤。
“谢谢皇上。”心底的喜悦总是不愿意表现在脸上,她淡淡的笑了笑。
“是谁负责为你诊脉?”赵衍伸手在她耳鬓轻轻的磨蹭了下。“邓太医。”
“邓七?”
“嗯。”
赵衍说道:“邓七医术在太医院也算是翘楚,怎得一个伤寒却医了这么久。”他十分的不满,话音却是落下了,就在此时赵衍转头对碧荷开口下了命令:“去,把今日当值的几个太医全部叫到长禧宫来。”
赵衍话语出乎吕宜意料,实在是让她觉得不可思议。
“皇上,其实臣妾身子没什么大碍。”吕宜立刻开口想要阻止这显得太过关心的行为。
“快去。”赵衍却是执意。
见他如此吕宜只得作罢,却是真的不懂。
碧荷走了,赵衍开口:“平日多让宫人弄些好东西补补。”
“嗯。”吕宜点点头。这时赵衍拂袖站了起来:“朕还有很多奏折要看,贵嫔好生调养。”
吕宜弯了弯身子:“臣妾恭送皇上。”
在抬起头来的时候赵衍已经不在殿中了,只有那纱帘轻扬。
——
跳舞的课程持续两个时辰之后中途休憩,秀女们都是哀声连连,虽说跳舞可算得上是女子天生的爱好,可是若是让你天天跳天天练习,实在是受不住,都累的够惨,有些不顾形象直接坐在了台阶上。
天气渐冷,跳的几个时辰的舞,都是大汗淋漓,可是这一坐下,又被风吹的染上凉意,有好些个女子身子弱,都病了。
只能说都是为了以后,想着若是能被看上,这些罪也就不算白受。
秀女们一休息,这下伺候的丫头都送水来了,平安心思细,端来的是热水,却又不烫,正好入口。笙歌替自己倒了一杯水,抬头瞧着沈涟漪的丫头喜鹊还没来,就将手中的杯子递给了沈涟漪。
沈涟漪不客气的接过然后细细的喝了起来,她每一口都喝的极少。笙歌笑着又倒了杯,自己喝起来。
她虽是搬去了平秋苑,倒是在这段日子中同沈涟漪熟络起来,其实因说是从她拉她一把那日开始,后来她去离昭和宫最近的小花园中散步,同她遇过好几回,渐渐的发现两人就这样熟了。
沈涟漪不是那种难以相处的女子,虽然表面上对什么事情都不显的有多热情,不过一熟络起来却很好说话。
秀女们都是孤身一人进宫,一起久了,几个几个的都会相对更熟,就好比她与沈涟漪。
休憩的差不多,又要开始了。
苑子里发出支离破碎的闷闷声,哀怨声。皆是秀女们的不满。笙歌却是相当平静的,她比其他人都更用心,不是感觉不到累,也不是觉得这样的训练不辛苦,这几天连续的练习她的脚趾头都出血了,腿也有些浮肿,走起路来都是痛的,钻心的痛,但是对于她来说,她能忍。
“麽麽,我可不可以不练了,这舞步我都会了。”还未真的开始,人群里头就有人开口说道。笙歌朝那人看了一眼,是聂怡。
这大概是这里所有秀女的心声,她一带头,修女们有的跟着说是啊是啊,有的连连点头。一阵议论在端和苑里漾开。
“姑娘们,奴婢这可是为了你们将来好。”
“可是我真的会了,不信你考我。”说着聂怡已经站出了人群又道:“麽麽教的这些舞步都很简单的,一学就会了。”也不等麽麽真的说话,聂怡就一甩长袖,然后就跳了起来。
议论声一下子安静了下来,秀女们都看着聂怡舞蹈,她身姿曼妙,舞姿也好,一段跳下来一个舞步都未错。
下边已经有人为她鼓掌了。
大概都看她跳看的认真,没注意到有人进了端和苑。
就在这时,突然有个女人笑了起来,声音尖细绕人:“哟,跳到不错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