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庇斯,关于奥克塔维亚的事,我很抱歉,我无力改变什么,虽然我明知道自己的女儿是那般深爱着你。但是你们的身份地位一开始是如此的悬殊。”
几天后,就在阿庇斯感到心力憔悴,前途迷惘的时候,阿蒂亚找上门来。一个身份高贵的贵族妇女能够主动来到自己住的公寓,并且向自己表露心声,阿庇斯本应很感动,但是奥克塔维亚的离去实在让阿庇斯太过心痛。
床边堆满了这些天阿庇斯喝过的饮料,大多数是一些浓度较高的葡萄酒,图鲁斯将阿蒂亚带到了阿庇斯所在的房间,一进门,这为罗马贵族女人便脱下了随身的斗篷。捡起了地面上一瓶已经见底的酒瓶。眼里满是无奈。
“……”
阿庇斯没有说话,只是坐在床头,继续忧郁的望着窗外。街道上的人群还是川流不息,巨大的城市,每天上演着多少悲欢离合,谁又会在意。
“阿杜内乌斯,你很优秀,很有才能。能够在短短四年内,从一个普通士兵脱变成今天的首席百夫长,罗马保民官候选人。还记得当年你在我家庭院里,巴蒂纽斯带着你过来,那时,你还是一个青涩的小伙。奥克塔维亚想必在那之前便和你见面了,其实,很多事我都知道,我只是装作不知,保护着奥克塔维亚那脆弱的心灵。”
阿蒂亚拉过椅子,优雅的坐下,然后用温润尔雅的声音跟阿庇斯交流了起来。
“现在说这些做什么?什么也改变不了。女主人,说说你来这里的目的吧,应该不单单是想跟我叙旧吧?”
本应该很尊重对待的人,阿庇斯此刻却没有那个心情。事实上,此刻,无论谁提起奥克塔维亚,阿庇斯心里都感到阵阵痛苦,就像一把尖刀插在心头,然后血淋淋的拔出。阿庇斯宁愿在战场上受到多少刀剑之伤,也不愿受到这种心灵上的创伤,这种伤几乎无法痊愈。今后的漫长岁月里,奥克塔维亚很可能都将存在与自己的回忆中。
“好吧,我的确还有其他话想说。”
阿蒂亚望了望阿庇斯的眼睛,平静的说到。她总是如此平静而优雅,甚至平静得让人觉得有些冷血,这点屋大维多少倒是遗传到自己的母亲。
“我在听,女主人。”
阿庇斯回答到,随手拿起桌上的一瓶葡萄酒,继续打开喉咙,一口吞了下去。
“奥克塔维亚是在凯撒的安排下,嫁给塞克图斯的,但是我希望你不要怨恨凯撒,他是三巨头之一,克拉苏死后,庞培对他的态度便不再友好,那时,凯撒还在高卢,和众多部族战斗着,他没有回头的余地,只能用这种办法来稳固和庞培的关系。凯撒是政客,军团统帅,在他这个位置上,很多时候他只能这样做,那样做,这些看似无情的举动,很多时候,却是在保全这个家族。如果没有凯撒,奥克塔维亚或许也没有权力选择自己的婚姻,这点你明白吗?”
“这就是你想说的?”
阿庇斯本想平静的说话,但是心里的绞痛总让自己说话的时候带着不满,虽然阿庇斯也知道,在这件事上,不能埋怨阿蒂亚。整件事她只能默默首肯。
“不单单是凯撒,还有为了我女儿的以后,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