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尔斯!”
一阵嘶声力竭的叫喊掠过前线阵地,一名罗马军团士兵被面前的日耳曼战士砍断在地,他的嘴角吐着鲜血与唾沫,肩膀上插着一把巨大的战斧,几乎要将他的骨头切断。痛苦的叫喊声中,蛮族战士踩住他的胸口,残忍的拔出战斧,而后一斧子劈烂了罗马士兵的脸庞。连铁质的头盔都被劈成了两截。
年轻士兵的大哥几乎用哭腔的声音大喊着,然而,他看到的却是自己弟弟被活生生砍烂头颅的画面。图克里斯不再听从百夫长的命令,从人群中挤了过去,在强烈复仇的情绪下冲向杀死自己弟弟的蛮族战士。然而,野蛮人的力量远在罗马士兵之上,双手斧带着恐怖的力量挥舞而来,军团步兵图克里斯的盔甲被劈成了两截,再坚固的护甲也无法抵挡这种蛮族武器的攻击,巨斧砍断了他的手臂,鲜血喷洒而出,图克里斯跌跌撞撞的倒下,而后,面前的野蛮人踏着沉重的步伐一脚踩在罗马士兵图克里斯断臂的伤口处,让鲜血更加快速的流出。图克里斯几乎就要晕厥过去。而后,野蛮人握紧自己的战斧,用斧柄末端的尖锥捅进了图克里斯的体内。鲜血浸湿了野蛮人的脚掌。
苦战进行之时,战线上的其他角落,也都遍布着如此血腥的画面。罗马人与蛮族的战斗从未停息,即便鲜血淋漓。公民兵以严格的纪律保持着阵型,日耳曼蛮族则不断冲击着这道坚若磐石的防线。
渐渐的,被弓箭手和投石兵保护起来的罗马工程兵在高地上,将四五十架罗马小型蝎弩炮组装完毕。而这个时候,又一支蛮族部队从罗马军团的后方,发起了猛攻。
这的确是一场埋伏战,但是日耳曼人或许是步骤没有统一,原先的包围战却没有统一,时间上的错开使得罗马工程兵有了搭建远程弩炮的时间。而且,在这短暂而宝贵的时间里,新兵们已经在高地周围挖掘起了一道浅浅的壕沟,用木制的栅栏将这个高贵的小高地保护了起来。
“马克西姆!”
但是日耳曼部族来势汹汹,阿庇斯还是从心底捏了一把汗。临时命令骑兵队长马克西姆带领着马科尼曼人的骑兵,侧翼突袭这支日耳曼部落联军。减缓他们对主力军团的包围之势。同时,危及时刻,阿庇斯只能亲自上阵,冒险披上大红色的披风,组织预备队投入战斗。
“原地防御!”
阿庇斯大吼着,身后的将军卫队神情紧张的跟着主帅冲下山坡,同时,第六军团的预备队迅速集结,老兵们将盾牌衔接,锁死战线,保护着十六军团和十九军团的主力方阵不至于腹背受敌。
预备队的老兵刚刚将盾牌立在地面上,盾牌和大地碰撞发出统一有力的震击声,这支日耳曼部族大军便如洪水猛兽般的扑了上来。易北河一带的日耳曼人显然比莱茵河一带的日耳曼蛮族更加残暴与嗜血,战斗力也更加强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