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烈焰的砲弹还在持续打击着,落到不列颠部族大军的后方,断绝了他们的去路。
前线,第九军团与穷凶极恶的不列颠步兵展开了惨烈的拼杀,两军挤在一起,就像两股气势相当的潮水,互相碰撞,激起血色的浪花。
到处是血花纷飞的场面,到处是惨叫着倒地的蛮族士兵,罗马人的坚固盾墙就像磐石一般,挡在了不列颠联盟军的面前,也隔绝了他们最后的希望。翻越这道人墙,他们便能抵达温暖的南方,获得土地、农田和牛羊。获得补给和食物。无法翻越它,所有的部落士兵将战死在这片干涸的大地上。
托莱斯怒吼着用大剑挥倒了一名面前的罗马士兵,而后一脚将他踢翻,恐怖的剑刃迅速扎下,将那名军团步兵死死的钉在了泥地上。血水漫灌了他的脚踝。而后,他被更多的族人挤了上去,第九军团的盾墙外,是无数凯尔特人挥动斧头、长剑击打的声音,那些全副武装的罗马老兵则躲在盾牌后方,死死护着这道关键的防线。他们的短剑瞄准了敌人的小腹和肋下,而后看准时机冷冷的从盾牌后方刺出,将凯尔特士兵开膛破肚。血水和内脏流了一地,受伤的凯尔特人那些裸露的内脏甚至清晰可见。
前线,血花纷飞的场景上演,后方,死去的不列颠士兵躺满了大地,他们的身上或插着罗马军团的重标枪,或被砲弹打得骨肉分离,再或者,直接四肢不全的躺在地上流血等死。而在他们周围,是不断燃烧窜起的火苗。
这时,一阵雄浑的号角声从主战场外传来,和不列颠人打过交道的第九军团知道,那是不列颠战车冲锋的声音。显然,如此大型的战役,几乎是最后一战,不列颠人肯定会出动他们全部的家当,包括那三百两简陋不堪的不列颠战车。
战马拖动着简易的车厢疯狂的冲刺着,三百辆不列颠战车就像一阵狂风在罗马军团的侧翼奔走着,卷起漫天的尘土。
而第九军团这边,也做好了誓死应战的准备。
马克西姆斯亲自带队,带领着庞大的高卢骑兵团,从高地上倾巢而出。战马碾过缓坡,直奔不列颠战车冲锋的位置。侧翼的罗马士兵本能的举起盾牌,将标枪作为临时的长矛,做出随时迎战的准备。然而,没有等他们迎战,罗马军团的骑兵已经呐喊着冲向了不列颠战车群。一千名高卢骑兵和三百名日耳曼骑兵,就像黑色的暴雨般,顷刻间,将三百辆摇摇欲坠的不列颠战车淹没……尽管冲向战车的一瞬间,许多骑兵因为强大的反冲力而被震飞,马蹄被锋利的轴刀割断。但是气势汹汹的军团骑兵还是将不列颠人的战车部队围在了中间屠杀。
战车无法轻易的转身,调头,而骑兵则可以灵活的转弯,加上人数上的优势,一辆不列颠战车上的车手必须同时面对四五个军团骑兵的突刺,很快,这些破旧的战车,便真的成为了一堆废料。死去的凯尔特骑手躺满了战场,一个个被第九军团骑兵战马的马蹄践踏得面目全非。
残酷的厮杀持续了整整一个上午,凯尔特人越战越少,尸体堆满了第九军团的前沿阵地。被称为幽灵狼的托莱斯奋战在最前线,他的头发,脸上,都沾满了浓郁的血液,不知道是罗马士兵的鲜血,还是自己族人的。最后,他的同伴全部死光了,没有战死的,也不顾一切的往后撤,向森林深处跑去,联盟的大酋长托莱斯,知道自己战败了。没有一丝挽回的余地。
绝望中,他看到了那些之前与他并肩作战的部族族长们,正骑着罗马人的马儿,站在高处,望着下方被屠杀的凯尔特人,血水横流。
“我诅咒你们!软弱的爬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