侠云山,漆黑的的夜晚,寂静阴森,天边的肚白也被黑云给吞没,外面的风阴冷的嚎叫着,时不时可以听见风吹树叶的沙沙声。
一个黑影从从景点区的门口掠过,外面安静的可怕,仿佛黑暗要吞噬一切,黎明似乎永远也不会到来。
白老头昏昏沉沉的躺在床上,眯着眼睛修养着,耳边是收音机里是高调拗口的昆曲。
侠云山的夜里几乎没有游客,白老头值班在这有将近二十年的时间了,每天夜晚都是他值夜班,久而久之,无所事事,他也习惯了晚上直接听着戏曲睡觉,反正夜晚的景区也什么人。
半睡半醒之间,白老头感觉有什么东西在撩他的脸,他用手朝着自己脸上一抹,睡意朦胧的将自己的长胡子甩到一边,他一脸的大胡子,睡觉的时候,总会搁脸上,这些年他也早已习惯,然后接着睡觉。
“沙……沙沙……”
这时,收音机里的戏曲发出了奇怪的沙沙声,像是录音机的磁带卡了一样。
白老头习惯了听着戏曲睡到天亮,收音机的声音消失后,他不自觉的皱起了眉头,惺忪的睁着眼皮走到了收音机前,倒弄了一番,见收音机弄不好,像是收不到信号一样。
“看来我该买一个新的收音机了。”白老头叹了口气道。
关了收音机,白老头也睡意全无,看了看值班室内的监控,这一看,睡意全无,只见监控室内的摄像画面全变成了黑屏,却只有一个监控画面是亮着黑白抖动的画面。
那是他值班室的画面,看着那监控画面,白老头的眼睛不置信的瞪大了起来,整个人就呆住了。
监控中的白老头站在监控台前,然而在床角的位置却站着一个黑漆漆的人影,那人影十分的模糊,依稀能看见长发拖到了地上,就那样站在角落里。
白老头吓僵了,惊恐僵硬的转过脑袋朝着角落的位置缓缓的看去,等看到床角位置的时候,在那却什么也没看见。
他长松了一口气,揉了揉眼睛,以为是自己看花了眼,可等他在看向监控画面的时候,他整个人头皮和毛孔都快炸裂了,监控中的自己头顶竟倒挂了一拖把般的长发,就悬挂在他的头顶上。
白老头脸色骤变,苍白无比,头也不敢转,惊恐的看着监视器里的画面,他头顶的长发的黑影的头发竟然无风自动,诡异的从一团头发中露出了一张摔烂的脸,血肉模糊,恶心狰狞,恐怖到了极点。
最可怖的是那张烂脸还浮起了阴森的笑容,看着那诡异至极的笑容,白老头只觉得一股刺骨的凉意渗入了身体中,刺了骨髓,让他的大脑无法思考的一瞬间颤抖了起来,诡异惨然的笑容瞬间让他全身如冰冻一般。而后,他只感觉全身的毛孔像透进了无数的寒风,全身的毛孔大张,每一个毛孔都如挣扎,长出了一条一条诡异的长毛,最为严重的是脑袋的位置,白色的须发正在无限的延长生长,短短十几秒钟的时间,长成了一个白毛野人。
“天意……真是天意啊,我也没能逃过一劫!”白头老嘀咕着,像是在自言自语的低声喃喃,又像是对头顶的鬼影诉说。
白老头紧紧的闭上了眼睛,不在反抗,即使身体寒如冰,每一块毛孔的地方都如针刺,他释然了,脸色颓然,无力的放下双手,无数的白色毛发开始钻入他的五官七窍,短短一瞬间将他包裹成了一个白毛茧。
“老头,老头,在不在啊!!”
忽然值班室外传来了急促的敲门声和喊声,白老头,猛的睁开眼,可是什么都看不见,全身被毛发给缠绕,他想说话,想劝门外的人赶紧离开,可是他却说不出话来,喉咙里、鼻孔之中、胃里,钻进了无数的毛发,想发出声音却喉咙却如刀割一样刺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