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已经都8点了,西原沫洗完澡就跑去了卧室,顷南竹叫她看兰西的新广告她都没听到。
卧室里灯光惨白,她坐在窗口,窗台上放着她跟冷允一在人民公园钓的小金鱼,四条小金鱼无忧无虑的甩动着尾巴。
她手里拿着鱼食,一点点的投进去喂它们,一个人闷闷的看着它们自言自语:“大黑,小金,允哥哥不久就会有女朋友了,不能常常来看你们了,以后就我自己喂养你们了,你们要快快长大哦!”
她说完,觉得鼻子有点酸酸的,冰凉凉的液体沿着脸颊滑落,一阵冷风吹过,冰冷彻骨。
她伸手抹去了眼泪,努力勾起一抹微笑来:“我应该祝福允哥哥对吧,可是我现在……我现在有点难受。”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听到晔爸爸说他去接人的时候,她就有点儿难受,心里一直闷闷的,很想哭。
秋日的风有些凉,一双白皙瘦弱的大手轻轻帮她掩上了大开的窗户,低叹一声,温柔的揽住了她纤细的腰肢,下巴抵在她毛茸茸的头顶,低低哑哑的声音动听悦耳:“丫头,别着凉了。”
他刚刚洗完澡,淡淡的湿气夹杂着清淡的玫瑰花香萦绕鼻尖,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突然转过头去埋在他怀里,鸵鸟一样把自己埋了起来,小手抱住他的腰。
他现在一天能站起来4个小时,其他时间,还必须要坐轮椅,她转身的动作有点儿大,他身体晃了晃,最终稳住了。
略显瘦削的大手轻轻抚摸着她的小脑袋,眼底满是心疼,却自私的不想去提醒她为什么难受,跟顷南竹共同拥有她已经是他最大的极限了,他不想其他人也加入这个阵营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