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不邀请我们?”兰溪挽了傅馨怡跟着进了草亭,笑眯眯问道。
陆詹瞄了一眼,心想,笑得这么诡异,小狐狸生气了啊?老狐狸没在怕的,当下一摆手道,“这酒自然没你们的份儿,不过宝贵还带了不少的糕点,都是那些个甜得发腻的,你们小姑娘应该喜欢。”
“这酒没我们的份儿,难道就有你的份儿了?”兰溪瞬间阴沉了脸色,劈手便夺过陆詹手中的陶杯,鼻间轻嗅,皱起了眉头,仰头就着陶杯将杯中物一饮而尽,而后,面色怪异地望向陆詹。
陆詹却是冷哼一声道,“怎么?还不许人闻着这酒香,骗骗自己在喝的是绝世佳酿啊?”
兰洵好奇地探头去看陆詹手边的酒壶,一看一嗅,又倒出一点儿,沾了一尝,惊道,“原来是茶水啊?如今先生这般可怜了?放着美酒不能沾,只能喝这寡淡无味的茶水?”
“是吧?是吧?没办法,老夫如今就这般可怜。唉!若说这酒之一道,还是洵哥儿你最懂我。”陆詹一脸的可怜兮兮,就差没有抱怨被管得太严,再滴上两滴猫尿表示自己真的很可怜了。
“先生不能饮酒?”傅修耘挑眉问道。
“大夫不让喝。”兰灏笑笑答道。
“这般多的好酒,先生爱酒之人,能拿出与之分享,先生豪爽!”傅修耘笑赞道。
陆詹笑睐了他一眼,突然觉得这小子要顺眼了些,“反正老夫也喝不成了,这美酒藏着才是暴殄天物,倒不如拿出来,与真正懂酒之人共享,也是乐事一桩啊!”
“难道先生置这曲水流觞,难道不是要学那阮籍嵇康?”兰溪笑问。
陆詹却是一挥手道,“小姑娘懂什么?去赏赏景,踏踏青,实在不行放放风筝,守着我们男人喝酒做什么?那边那个叫什么的……流烟,把你家姑娘带着走远些,宝贵那儿有风筝。”
这是要赶她走呢?兰溪目光微动,思绪飞转,却还是笑着站起身来,挽了傅馨怡的胳膊,道,“走吧!表妹,我们放风筝去。我们在这儿呀,怕是他们不能尽兴。”
陆詹心中却是一惊一疑,这小狐狸,今日怎这般爽快听话?
那边兰溪挽了傅馨怡,一边往亭外走,一边笑道,“我鬓边这几朵来自京城的荠菜花却是没有了,倒可以陪表妹到野地里去寻寻,这三月三,还是要戴朵荠菜花才来得应景。”
听得这话,陆詹突觉很是头疼。(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