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贼可能只是他的副业。”
“不该啊。。。”姜云眉头微皱,自语道:“这事,透着古怪。”
“怎么说?”见他发现了什么,吴王一阵激动,忙问:“有何发现?”
姜云摇了摇头,开口问道:“王爷,县令大人可会一些功夫?”
“这是自然,老吴当年也是沙场一员猛将。”
“据我所知,县太爷遇害当夜,王爷也在县衙?不知县太爷遇害的屋内,可有打斗的痕迹?”
“没有!”吴王斩钉截铁地回道:“本王听到消息,第一时间赶去了现场,屋内相当整洁,完全没有搏斗的痕迹。”
“问题就在此处,王爷莫非没有发现?县太爷既然身手不错,又如何会在没有任何反抗的情况下,让人从正面一刀穿胸而过?”
“或许是对手的身手更厉害?”姬洛想了想说道。
“不会!”姜云抬起县太爷的手臂,看着两人说:“且不论凶手的身手究竟比县太爷强多少,但凡是正面刺入,县太爷一定会伸手抓住对方,或手臂,或双肩,在剧烈疼痛的刺激下,县太爷双手会一瞬间爆发出相当强大的抓握力。你们看,县太爷已经很久没有修过指甲,而在指缝中,却干干净净,没有丝毫的衣物纤维及皮屑。还有,县太爷的掌心也没有任何伤痕,显然死前不曾抓握过刀刃。”
虽然吴王和姬洛并不清楚什么叫衣物纤维,但联系到皮屑,他们多少都能联想到一些。吴王不由疑道:“你的意思是,老余根本没能接触到对方?”
“不错!”姜云点头道:“这是我想不明白的地方,从道理上说,这是不可能的!至于凶手是谁,我虽无法得知,但大体知道他是什么人!”
“什么人?”
“殿下,敢问我大周东方,可有一个岛国?”
“岛国?你是说。。。东出国?”
那就是有了!无论它叫东出也好,叫日本也罢,只要确认这个岛国的存在,那么姜云对自己推测出的结论,已然有了绝对的信心。
“凶器名叫太刀,也叫倭刀,不同于我大周的刀具,太刀细长,刀身稍有弧度,扁平,与剑类似,却有刀背,可视为大周刀,剑的结合体,再看县太爷的伤口,创伤平整,上宽下窄,成三角状,与太刀特点不谋而合。”
“倭寇?”吴王惊道:“没有道理啊!倭寇眼中只有财帛,为何要行刺朝廷命官?”
姜云静静看向吴王,回道:“确实没道理,所以凶手应该不是倭寇。”
“不是倭寇。。。不是倭寇。。。”吴王喃喃自语,不断重复着,突然倒抽一口冷气,惊道:“东出国本土武士?好大的狗胆!天照,辉夜,两大家族都疯了吗?他们为何如此?就不怕激怒朝廷,惹上灭国之灾么!”
“凡事都有一个合理解释,以国与国的立场而言,确实很难理解。”姜云耸耸肩道:“但问题是,王爷,您可不是朝廷。若东出国这一系列的行刺,激怒的仅仅是您个人,而非朝廷呢?甚至更进一步,若在他们看来,此举反而是在讨好朝廷呢?一切不就解释的通了?”
“不可能!刺杀朝廷命官,他们能讨好朝廷?父皇年岁虽大,却还没糊涂,断容不得外族在我大周地界胡来!”突然,吴王似是想到了什么,脱口道:“皇太孙!”
惊觉失言,吴王咳了一声,顿时住口不言,摆了摆手道:“你们先下去吧,我再想想。”
“对了,你叫什么?”
“姜云。”
“恩,你很不错。暂时先别走了,留在府衙,若有事情,说不得本王还要找你请教两句。”说着,也不顾姜云意见如何,自顾自地说道:“洛儿,在府衙内给姜云准备一件上房,好生款待,莫要失礼。”
“啊?还要款待他啊?”姬洛满脸不情愿。
姜云瞧着,不免有些庆幸。命是保住了,至于秋后算账,得嘞,能拖一天是一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