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辰深邃的眸渐渐敛起。想着这些。又了靳楚楚。
“等我好不好。”
他从未这样低三下四的跟女人说过话。尤其是靳楚楚。在她的记忆中。自从他变成容辰之后。他对她说话就从來都是冷冰冰的。所以。这样的话让她不心动是不可能的。
她的心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有那么一瞬间的动摇。可却只是一瞬间。这一瞬间之后。她的心里跳出來另外一个声音。
这个声音告诉她。一定不能再回头。这件事情。他伤她太深。她想要逃离他。至少这段时间她再也不想见他。
她吸吸鼻子。忍住泪水。缓缓的开口。
“不是每个人犯了错误。都可以要求别人原谅的。容辰。我们之间到此为止吧。”
这句话说完。她强力忍住的泪又落了下來。她想起她和云鹤相处的情形。想起他负气离去的样子。还想起她对容博远的承诺。
她曾今说过。既然选择爱他。就会面对所有的困难。将爱情进行到底。
可是。这才几天的功夫。为什么。她觉得自己真的好累。这爱要坚持下去为什么这么难。
她可以不在乎慕宛如成天的挑三拣四。可以不在乎容澈有事沒事的就來骚扰她。甚至可以不在乎他容辰对她一向都是冷言冷语的。这些她都可以一笑而过。
可现在还行吗。那个女人。那肚子里的是个活生生的生命。就算容辰不会跟自己离婚。那以后呢。以后怎么办。那个孩子就会一直这么横在他们之间。
靳楚楚觉得他们之间就好像破了的镜子。再也圆不起來了。她累了。再也无力承受这一切了。
她用力想要抽回自己的手臂。可容辰抓的那样紧。
“你说什么。你想分手。”
靳楚楚冷然一笑:“我们牵过手吗。你心里清楚。我们的婚姻在你來不是一直都是被迫的吗。现在好了。你不用勉强自己了。
听了这句话。容辰手一僵。心中却是一抖。
不可否认。刚开始他的心思正如她说的那样。他是那样的抵制这段婚姻。他甚至将心里的抵制化为对她的怨恨。他从未给过她什么好脸色。
可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这种抵制的情绪慢慢的就淡了。淡到了一种他自己甚至都遗忘的程度。
他的手还是紧紧的抓着她。沒有放松的意思。
靳楚楚却渐渐沒了耐性。要断就要断的干脆。这样拉拉扯扯又算什么。
“好了。放手吧。家里还有夏静怡等着你。”
她故意冷然的说道。用了更大的力气甩开他的手。
正在愣神中的容辰被她这么一甩。真的就挣脱了。
靳楚楚想都沒想的往小路前方走去。这次她沒有跑了。她觉得容辰不会再跟过來了。他的性格她很清楚。那是一个钢铁一样的男人。他是从來不会向女人低头的。刚才说了那些话。就已经是他的极限了。现在。他断然不会再死乞白赖的跟着她了。他拉不下那个脸。
可是刚走出去几步。靳楚楚就发现她错了。容辰跟了过來。不但跟了过來。还有更大的力气圈住了她。
“不许走。沒有我的允许。你哪也不许去。”
他霸道的说着。
“你……”
靳楚楚几乎气到无语。他为什么要这样。好合好散不好吗。为什么还要抵死的纠缠。
“我跟你沒什么好说的了。总之你放开我。”
下定了决心的靳楚楚拼命的挣扎着。用她所有的力气跟这个男人抗争。
“该死的女人。”
容辰止不住的低吼一声。下了十足的力道将靳楚楚的肩头钣过來。让她的脸就在他的鼻尖之下。
“神经病。你个混蛋。”
靳楚楚挥手在容辰的胸口厮打着。容辰黑眸紧紧凝起。腾出一只手來想要抓住这女人挥舞着的二只小钳子。僵持着。他的手碰到了一个东西。那是项链。
靳楚楚只觉得脖子一紧。随即感觉到脖子上的项链被扯断了。
她的心猛的一沉。本能喊出:“我的项链。我的项链。”
容辰一怔。脑中划过靳楚楚脖子上那东西的样子。一条普通的银制项链。下面坠了一个成色很一般的珍珠吊坠。
这东西。值得她这么紧张。还是。它另有深意。
趁着容辰愣怔的功夫。靳楚楚挣脱了他的钳制。慌忙弯下腰來找她的项链。那是云鹤留给她的。这些年。这就是她唯一的念想。在她的心里。这普通廉价的项链。比她的命还要重要。所以。它一定不能丢。
地下是一堆枯草。靳楚楚的小手发了疯一样的在地下抓挠着。
头顶。容辰阴鹜的着这紧张到极点的女人。心中的醋意让他很不爽。
“这是谁送你的。让你这么紧张。”
很显然。这东西不是她自己的。若是自己买给自己的。这么廉价的东西在这种时刻。恐怕不会引起她如此的关注。
所以。这东西一定是人家送给她的。是谁能让她如此的挂心。
答案似乎已经呼之欲出。
“是不是那个男人。”
见她不说话。容辰又冷冷的问了一声。
那个男人。就是指那个要了她第一次的男人。在他们新婚的那天晚上。他还记得。她动情之下。喊出了云鹤二个字。
那个男人的名字就叫云鹤。容辰的心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了。紧的他几乎要抓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