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微微侧首,不动声色掩住右手腕的伤口,笑着向床上那个刚刚苏醒,还有些懵懂不安的少女打招呼。
“汶,她醒了,她真的醒了啊,alice你太厉害了!”纪承轩大惊小怪地叫起来,嘟起嘴转身扑上去,想大大熊抱住她,却直直撞在seven坚硬的肌肉上,痛得捂住胸口“嗷嗷”大叫。
徐晓楠撇嘴,不耐烦地看着那个凭空冒出来的疯男人,眉头越皱越深。
然后,一脸痛苦之色的纪承轩又一次被踢出去。
房内瞬间安静下来,徐晓楠细细观察,发现多余的人都被清除出去,目光来回扫过钟汶和李凌泽同样阴沉的脸,钟汶一向冷厉也就罢了,连吊儿郎当的李凌泽也变得面色凝重,隐隐觉得气氛异常诡异。
收回目光,映入眼帘的是女人邪肆绝美的脸,过去她一度对她畏惧惶恐,这一刻却一反常态觉得那神秘莫测的笑那么的——亲切!?
女人抬手,想理开她散落在额前的发,却被快速近身的冷峻男人狠狠拽住手腕。
她清晰地感受到刚刚愈合的伤口再一次裂开,下意识地倒吸口冷气。
“钟汶,你弄疼她了!”徐晓楠见她额间渗出的密密汗珠,不满地瞪着男人。
闻言,钟汶猛然收回手,待看见女人手腕白色绷带缠绕出,渗出的红色液体,眸光一暗,他明明记得她来时根本未受一丝伤的!
收敛住一身的戾气,神色渐渐缓和,问道:“你手怎么回事?”
女人并不理会他,俯身继续方才未完成的动作,冲呆愣的少女微微一笑:“徐晓楠,知道你有多幸福吗?那么多人为了你四处奔波,你没理由不好好爱惜自己!记住,无论如何都要活下去,好好活下去!”
徐晓楠呼吸猛然一窒,以她的智商理解这句话,白白浪费了脑细胞,回过神来时,女人已消失在视线,而一直沉默不语的李凌泽也不见了踪影,这一下,偌大的房间就只剩她和钟汶了...
***
女人不动声色靠着墙,微闭上眼,深吸口气,这才直起身,倨傲地抬起下巴,大步向外走去。
故意避开还在为自己再次被踢出来而耿耿于怀的男人,悄悄溜出去。
seven取车去了,便一个人百无聊赖站在街边欣赏远处的风景。
李凌泽走出来,刚好看见狂风中,她萧索的背影,心不可抑制地猛然一跳。想起刚才她莫名受伤的手腕,忍不住走上前,别扭地沉声问道:“你手...没事吧?”
问完他就后悔了,她现在心里一定得意极了,肯定觉得自己是在关心她,没准还会侧过脸冷声讽刺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