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有点震惊这女人如此镇定,这让他想到了一个人,他赶紧走到窗边打开了窗,云层已经散开,月光清亮的铺洒进来,房间里一下亮了许多。
男人走到床前居高临下地看着背对着他的柔体:“你就这么放心一个男人在你房里?”这女人难道完全不懂什么是害怕?
刚弯刀架她脖子上,她也不曾表现一点害怕。
“我想阁下的命更重要,动了我,你还能出这王府吗?”月碧落的声音懒懒地传来,然后她打了个呵欠,嗑睡真上来了。
她不怕他,潜意识的不怕,不知道为何。
“难道你没听过一句,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吗?”男人讥诮的笑了一声,一双狭长的眼睛在黑夜里眯成了弯月形。
“为一朵牡丹死,那是蠢货才做的行为,你一看就不是东流瑟那种蠢货。”月碧落的声音越说越轻,最后发生的竟然是细微的鼾声。
男人微一蹙眉,伸出修长的手把她给翻了过来面对自己,月光的清辉照进窗棱里,月碧落的五官清晰地便映入男人深如幽潭的双眸里。
果然是她,夏流仁怔怔地看着月碧落,她脸上的淡粉色伤痕从眼角滑至下颚,影响了整体的美观,但是她的睫毛卷长,俏鼻小巧,绛唇映日,眉目口齿般般入画。
夏流仁修长的手指拔开她脸侧的散发,这才发现这条伤痕有多破坏她的俏颜,他不觉地剑眉紧蹙。
如若没有这条伤疤,月碧落也是个绝色。
竟然这么放心地睡着了,到底是胆识过人,还是根本不清楚危险?
想起今日在桑树林跟她说月御史是被冤枉的,她也是一笑置之,仿佛并不在意。
行为也与调查的月碧落完全不同,在她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夏流仁俯下身凑近,想看清楚她脸上伤痕的是否还有得救,却听到外面响起了嘈杂的脚步声,月碧落瞬间就睁开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