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婶眯眼瞧了瞧,连连点头,“是,这就是奴的银簪子!”
于晴露出愉快的笑容:“你来说说这簪子有多重!”
“一两三钱!”
“上头还有什么特别的?”
“簪子上刻了字。”
“什么字?”
“奴没有识过字,只知道是有字!”
于晴将簪子举到她眼前,“是不是这几个字!”
大婶认真看了看,“是,就是这几个字!”
于晴手一缩,复问:“确实看清楚了?”
大婶面露喜色:“看清楚了!”
“是你的簪子??”
“是,是奴的!”
于晴笑的开心,又把簪子举到元元面前:“元元,这是你的簪子吗?”
元元定睛一看,摇头:“这不是奴的!”
众人愕然,于晴笑着示意铃铛蹲□来,反手将簪子戴在铃铛发间:“真是不好意思,这是我们铃铛的簪子!”
于晴替铃铛调调簪子的角度,转身拍了拍手,“这位大婶,一会儿姐姐回来,你自己去她跟前把事情一五一十说清楚,该领什么罚,你就受着吧!都散了!”
“二小姐,二小姐,刚才是奴看错了,可是元元那根真的是奴的簪子啊,二小姐!”
“满嘴胡话!”于晴竖眉,“那我再问你别的,既然一个月前就丢了簪子,为什么当时不说?”
“当时……当时奴以为是收在别处了,也没有在意!”
“自相矛盾,你方才不是还说记得清清楚楚是放在盆架子上的?”
“奴太紧张簪子,一时说差了!”
“铃铛!”
“奴在!”
“快找几个人把这强词夺理的刁妇叉下去。”
等那位满嘴跑火车的大婶被几个小厮拖下去后,还留在院子里的人一时间都三缄其口。
于晴的脸色是从未有过的严肃,“你们不要以为我姐姐出门了,阿娘又睡着就可以随意糊弄我,都散了,该干嘛就干嘛去!”
众人齐声应是,纷纷退走,其花与铃铛一起抬着椅子随于晴回屋。
才踏进院门,秦氏就现在门边笑意盈盈地望着于晴。
“阿娘……”于晴嘟着嘴一跺脚,“你躲着看热闹?”
秦氏笑着拍拍于晴的肩:“我们笑笑处理的很好,你是怎么知道银簪子不是原来那仆妇的?!”
“真的吗?”于晴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银簪子若是自己母亲留下的唯一念想,不慎丢失了,又怎能可能到现在才说,分明不是自己的东西却想着占为己有,还特意挑了这个时间来,不就是欺负我人小,好糊弄吗?哼——”
秦氏笑着刮刮她皱起来的鼻子:“我们笑笑哪里是那么好糊弄过去的?!”
“那是!”
夏日里的炎炎午后,被这个小插曲一搅和,于晴的心情反倒平静下来,她认真地给弟弟挑了本书,有陪着秦氏吃了点心,秦氏告诉她,她从玄城带回来的行李已经全部送到她住的院子里了,于晴高兴地起身给秦氏贴个香吻,就回房整理宝贝去了。
一进院子,就见原先还空旷的地方已经被箱子占满了,石姑姑和王姑姑正拿着清单一箱一箱仔细核对里头的物品。
于晴一路走过去,将经过的所有箱子逐一打开。
直把跟在她身后的两个小丫头看的是目瞪口呆。
“不要发呆,开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