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哥,这个问题不急,您今年二十五岁,还有五年的时间可以慢慢考虑。不过,这个年龄界限是因人而异的,有的人也许到六十岁照样行,但有的人也许不到三十岁就丧失了生殖能力。”小寡妇话中有话地说。
我知道:小寡妇这是在催促我早些决断。
“我…我知道了。”我瞅了小寡妇一眼,心想:这个女人的心也挺深的。
我把小寡妇送回了家,一看,已经快到五点钟了。
我刚到家,就接到了蛤蟆镜的电话。
“章老弟呀,我订好了饭店,就在你家附近,咱俩六点钟准时见。”蛤蟆镜乐嗬嗬地说。
“好,我知道了。”我挂了电话,匆匆洗了一把脸,简单收拾了一下,就出了门。
六点差一刻钟,我就提前到了饭店。
蛤蟆镜还没到,我百无聊赖地望着窗外的景色。心想:今天和蛤蟆镜吃饭,要探听一下丁菲的底细。蛤蟆镜曾经说:“丁菲是个危险人物。”
六点过五分,蛤蟆镜才赶到饭店。
他一见我,就双手抱拳,歉意地说:“让章老弟久等了,实在是抱歉。”
“没关系。现在,正是堵车的时间,路上一定很难走吧?”我谅解地说。
蛤蟆镜叹了一口气,说:“不瞒章老弟,路上倒是没堵车,我呢,刚才到一位哥儿家跑了一趟,找他借了五千元钱。不然,今晚这顿饭钱我都付不起呀。”
“借钱请我吃饭?”我吃了一惊,心想:蛤蟆镜不至于混得这么惨吧。现在,他表哥徐达当了博物馆馆长,应该给予他不少关照呀。
“是呀。”蛤蟆镜摇头晃脑地说:“老哥现在混得惨呀。”
“古老哥,你表哥当了博物馆的馆长,你应该如鱼得水了嘛,怎么会越混越惨呢?”我不解地问。
“唉!别提我表哥了。”蛤蟆镜一挥手。
我一脸的惊愕,心想:原来,徐达当副馆长时,就对蛤蟆镜关照有加,现在,徐达如愿以偿当了馆长,更应该关照蛤蟆镜嘛。
“你表哥没在博物馆干了?”我心想:也许徐达调到其它单位去了,所以,蛤蟆镜就没法在考古队混了。
“他呀,馆长当得顺风顺水,别提有多得意了。听说,他还有可能被提拔到文化局呢。”蛤蟆镜撇撇嘴。
“那你是……”我心想:莫非是蛤蟆镜跟他表哥闹翻了。
“章老弟呀,我跟你说:人呀,只要一当官,就会六亲不认的,我表哥就是榜样。”蛤蟆镜气呼呼地说。
“古老哥,我记得以前,徐馆长对你很关照嘛。”我好奇地问。
“章老弟,你不是外人,我啥也不瞒你。前不久,我参与一个古墓的挖掘,顺手拿了一件明代的瓷器。这个事儿被发现了,考古队往我表哥那儿一汇报,他立马就把我解雇了,还说:永远不录用我了。”蛤蟆镜怒气冲冲地说。
“啊!这样处理也太绝情了吧。”我假意替蛤蟆镜打抱不平。
“是啊,我表哥完全可以拍桌子,把我骂一顿,但也不能把我解雇了呀。他把我一解雇,等于是封了我嘴巴呀。”蛤蟆镜恨恨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