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他的怀中抬起头,怔怔地看着他,这个她最爱的男人,同时也是她腹中可能怀上的孩子的父亲,可是现在,她要说点什么吗?问他为什么骗她?为什么没有和诸怜梦断了联系?
问,有必要吗?即使他可以有各种的原因,但是事实,始终都已经摆放在她的面前了。
她泪眼朦胧的看着他,而他的手指,轻柔地拭着她的眼泪,“怎么哭得这么伤心,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如果真的发生了什么事的话,你会为我做什么?”她哽咽地问着。
“什么都可以。”只是片刻的功夫,他的手上已经沾满了她的泪水,灼热的烫着他的手。
“那么你可以为我去杀人吗?”她道。
他微楞了一下,却是道,“可以。”那眸光,没有迟疑,没有害怕,仿佛只要她说出了谁的名字,他就真的可以去这样做。
君容凡的眼帘轻轻垂了下来,眼眶中的泪水,又一次的滚落了下来,“我开玩笑的。”她自己抬起手,有些胡乱的抹着脸上的泪水,“只是之前在家里,无聊看了一本影片,被影片感动了,所以才会有所感触,哭了起来。”她编了一个理由。
“你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多愁善感了?”他道,不过却也松了一口气,“刚才看到你哭的那么厉害,真的是让我吓了一跳。”
“你吓到了?”她喃喃地问着。
“是啊,吓到了。”他道。
刚才那样的痛哭过,这会儿听到他承认说被吓到了,她竟莫名的有种想笑的冲动,可以把像他这样沉稳如山的人,弄到说出“吓到了”,她该自豪吧,这说明他的心中真的有她,他是真的在乎她的。
可是为什么想笑的同时,却有会有着一抹挥之不去的悲凉呢?
“寒,你爱我,对吗?”她道,抬起手揽住了他的脖颈,把他轻轻的拉得弯下腰,让她的脸埋在了他的颈窝处,脸的一侧,贴上着他颈部的大动脉。
血液的流动,心脏的跳动,在这个位置,仿佛全都能够感觉得到。
“对,我爱你。”他道,低沉的声音,说的是如此的肯定。
“你该知道我要的爱,是什么样的爱,对吗?”她道,不等他回答,又自言自语继续着,“我要的爱,是全心全意,是全部的爱,没有欺骗,也没有所谓的善意的谎言。你的心中,不可以再有别人,就算只是给对方一个小小的角落,也不可以。我很自私,不愿意去和其他女人去分享你的爱情。”
君家的人,对于感情一向来就是这么的自私,不容许自己所爱的人,在爱着自己的同时,心中还有着其他在意的人。
“不会有这样的人。”他道,双手温柔的拥着她,“凡凡,我的心中,至始至终都只是你,没有过别人。”
“那么……”她犹豫了一下,有些艰难地张开着口,那声音从口中说出的时候,她竟觉得好似别人在说话似的,“那么你会因为别的女人,而欺骗我吗?”
他的身子几乎可查的一僵,想到了诸怜梦,想到了诸怜梦的那条腿。只要半年的时间,只要再过半年的时间,诸怜梦的腿就可以恢复了,到时候她和他会再无关系了。
而诸怜梦这个名字,本就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成为了他和凡凡之间的一个禁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