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戏园子的雅间里等了半晌,宁相思和上官瑶红却只等来了账簿并未等来上官瑶红心心念念的柳公子,上官小郡主顿时有些气恼了起来。
“离开京城去置货,走得这么突然竟然连遣人告诉我一声的念头也没有,他到底还有没有把我这个郡主放在眼里”。 看着提起这话头的小二识趣躲出了门去的背影,上官瑶红猛地一拍桌子,心中的气恼之意越发强横。
她这般处心积虑的为着两人的将来关系着想,可那姓柳的竟是如斯不晓得好歹竟连离开也不曾与她招呼一声。她为了他们的将来甚至连女帝都请了来,这如今一看究竟是在为谁辛苦为谁忙?
“好了,表姐。这回见不着柳公子,我们下回再见不就好了吗?总是,有机会见的。”见向来鬼灵精怪的上官瑶红竟为着一个男子羞恼如斯,宁相思也不由得在暗自在心中叹息这情之一字的厉害,继而劝道,“今日既然柳公子不在,那我们还是先行看戏好了”。
安抚性的拍了拍上官瑶红的手,承诺下一次有机会定会同她这心上人见上一面后,宁相思这才总算是暂时转移了这位姑奶奶的注意力。
这雅间是在二楼的,位置好又幽静。隔着珠帘往下一看便是戏台子,台子上正在绘声绘色的演着戏。起初一眼望去宁相思还看不出这戏演得是些个什么,多看了几眼却才明白这个故事的主人公竟是自己和......霍苍漠。
戏台子上的一男一女,不,应该说是骁骑王与女帝正在吵架,吵完以后两个扮演的戏子各自互不理睬负气分开。这个间的重头戏便是分开以后两人各自的内心戏上,那两个戏子可谓是把这心中的纠葛冤家情丝缠绕的劲头演得怎得一个惟妙惟肖了得。
若非,一眼看出这戏中的主角是自己,就连宁相思也不禁要以为这女帝同将军是当真情意无限暗藏心头又两相变扭了。
“表姐的想象力还当真是天马行空,丰富多彩,竟连这种明显不可能的戏份也能在我同霍苍漠身上摆得出吗”?无奈的摇了摇头,宁相思简直不忍直视。
看着戏台子上为了骁骑王同一名女子多说几句话而醋海翻腾不敢表露的女帝,以及知晓女帝变扭而突然一下子倾诉衷肠的骁骑王,宁相思不由得对上官瑶红的丰富茂盛想象力叹为观止。
“怎样?怎样?这可是我结合了京中多种版本对于你和霍苍漠的感情方向揣测,再结合实际写出的戏本。是不是把你和霍将军的心思都剖切得十分透彻呢”?被当事人提起自己的写的这出戏,上官瑶红不禁没有半点窘迫反而显得兴奋无比。
相比无语凝滞的宁相思,上官瑶红可谓是兴奋到了极致双眼亮晶晶红扑扑不说,整个人身上就差写满来夸我吧,来夸我吧了。
“公道的说,表姐的戏词写得的确是非常好”。看着自家一脸兴致勃勃的表姐,宁相思着实是不忍去抚她的意,只好做出了如此中肯的评价来。
如果,不把这故事的主角当成她自己和霍苍漠的话,倒也算得上一出别出心裁的好戏了。
“砸场子,砸场子啦”。就在宁相思这边与上官瑶红着话的空荡,场下却是已然突生变乱,一名带着不少人的异族女子似乎是不满意这出戏竟遣人上了戏台砸起了场子打起了戏子来。
突变横生谁也没料到会出现此等意外,台下客人要不是躲着不敢出来便是跑的跑散的散,独余下了些主事的想要来阻止这些蛮横异族人的拳脚却怎奈如何都不是对手。
上官瑶红倒是第一时间反应了过来,等不及宁相思阻止便冲下了楼去。
那行为刁钻态度蛮横的异族女子也不知究竟为了些什么竟一鞭子就朝台上的戏子脸上抽去,戏子避之不及。幸而上官瑶红手脚利落一把生生用内劲接下了鞭子,这才免去了那名戏子的性命与容貌俱毁之忧。
“不知姑娘是什么人?好大的胆子,竟敢在我的场子上闹事伤人,就算你们是外族来的今天我也非要好好教训你们一顿不可”。上官瑶红一手抓住了那鞭子,暗中使力便一把从那异族少女手中夺了过来,怒气横生道。
她上官瑶红生来便是这京城之中的小霸王,今天竟然有人胆敢在她的地盘上闹事还想打他的人,这简直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
“不管我是何人,我偏就是看不惯你们那一无是处靠人扶持一成年还把好端端的将军,丞相都变为男妃的黄毛女帝。明明是为了剥削霍氏军权逼得将军不得不成为她的男妃。”异族少女鞭子虽丢,气势却是不减,一边朝上官瑶红攻去一边,道,“如今,竟还好意思得你们这些愚昧臣民信赖把这桩龌龊事传唱成什么美好的爱情故事,简直是肮脏到了极致”。
“我呸,你竟是哪里来的狗东西,竟敢侮辱我安陈女帝。今日我若不是撕烂你的那张嘴,将你打得满地找牙我就不信上官”。上官瑶红一听这话岂还了得,一下就气得脸色发青抱着替宁相思打抱不平和为这铺子报仇的心思一下子便爆发了出来扬起长鞭便朝那少女挥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