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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覃松雪料理完之后陈恪之把卧室门关上,走到楼下去给易修昀打电话。
“喂,易叔?”陈恪之站在阳台,压低了声音道。
易修昀开门见山道:“帖子你看到了?”
“看到了,今天早上发的那个?”
“就是那个。”
“易叔,我觉得那个帖子有点不对劲。”
“你也发现了吗?”易修昀的语气中没多少意外。
陈恪之整理了一会儿思路,慢慢道:“黎家和黎阿姨虽然关系不好,但是也没理由去这么害她,黎阿姨如果出事,对他们家没好处。黎阿姨这件事闹得这么大,他们不可能不知道消息,S市电视台重播了那么多回,他们不可能不知道有严重。所以我觉得这个所谓的记者采访应该是之前就已经做好的。”
易修昀在那边轻轻地笑了声,嘲讽道:“黎兴国中午就打了电话过来,说两个月前他们家老太太把家里的空瓶子拿去回收站卖钱,被人发现了,拉着说了几句家常,说是调查现在贫困老人的生活现状。”
“老不死的以为那真是什么社会版的记者,会帮他们争取个低保。口没遮拦,说她女儿在外面当官,不管父母死活,儿子下岗找不到正经工作,平时看病也找不到人,孙子读不起书只能上职高。还录了音、照了相。”易修昀对黎家人没什么尊老爱幼的习惯,骂人的话张口就来。
“两个老王八,要进棺材了都他妈不放过自己女儿!”骂完后,易修昀又道,“球球到家了,他怎么样?”
陈恪之道:“有些发烧,没大事。”
易修昀:“你好好在家照顾他,覃柏安状态也不好。”
陈恪之沉声问:“易叔,你那边有什么进展了吗?”
“有了,而且还不少。”
陈恪之等他的下文。
“我查到了那个X县副书记兼县长的情妇,你猜是谁?”
“谁?”
“尹惠林。”
挂了电话之后陈恪之半晌无语,回到客厅之后覃父已经不在了,篆刻的房间内传来熟悉的“砰砰”刻石头的声音。
陈恪之没去打扰他,估计覃父也已经知道了事实的真相。
作为一名丈夫,覃父没有任何过错,从另一面来说,覃父还经住了诱惑,对覃母保持着绝对的忠诚,但覃母横遭此难却和他脱不开干系。
陈恪之给自己倒了杯水,忽然就笑了。
本以为是什么惊心动魄的派系斗争,没成想抽丝剥茧之后居然是这样的内|幕。
为了报复覃母,这个女人布局了这么久,甚至牺牲了自己的色相,她究竟图什么?
陈恪之无法理解她的内心所想。
但是,现在他们已经知道了幕后推手,剩下的事情就好解决了。
覃松雪的状态一直不太好,高烧退了之后仍是低烧不断,易修昀说他这是心情郁卒导致的,没什么大碍,过段时间就好了。覃松雪病了之后高丞曦来看他,对覃母的事情缄口不言。陈恪之除了上课之外其余时间都在陪覃松雪,晚上两人睡在一起,覃松雪病怏怏地靠着他整夜整夜失眠。
陈恪之没办法,让易修昀弄了点安神的中成药给覃松雪吃才改善了一点。
那是覃家最为艰难的一段日子。
距尹惠林给覃父打那个示威电话已经过去了将近四年时间,从那个时候开始她就已经在慢慢布局,精心策划,研究覃母的人际关系,寻找她的弱点。
正值换届,覃母与原来领导班子的矛盾一触即发,尹惠林巧舌如簧,日复一日地在某副书记床上吹枕头风,只需稍稍煽下风,点下火便水到渠成。
二十几位人大代表联名上书举报覃母渎职受贿搞不正当男女关系,让她一下子沦为众矢之的。原本在X县城郊居住的市民也有联名给省组织部、政法委、纪委的举报信,说覃母贪污财政拨款,只因之前某些领导承诺过如果迁城,将会给他们一笔天价的拆迁费。
举报信事件之后还有人在微博公开了所谓X县县委书记与某局局长的私密音频,其内容的香艳程度令人咋舌,微博发布之后不到一个小时转发量就突破了两千,即使未过多久那个账号就删博注销,却仍然引起了不小的反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