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事进行中的人总是会意乱情迷的失了心智,有的人直到彻底清醒才追悔莫及。温然并谈不上不后悔,她坚信有失必有得,却决心不会再犯错。
杜南方一只手支在太阳穴处,侧躺在床上冷漠的看赤身**的温然穿衣服,温然毫不避讳他的注视,旁若无人的依次穿上内衣、底裤、T恤、短裤……
温然走进卫生间洗了把脸,出来时,杜南方也已经穿上衣服,衬衫的扣子没扣,露出明显的八块腹肌。他懒洋洋的靠在门框上,就像温然第一次见他时那样随意。
温然拿起包包,准备要走,却再次被杜南方挡住,他伸出一只胳膊,完全挡住房门。
“你有意思没?”温然毫无保留的对他表示鄙视。
“我觉得,挺有意思。”杜南方还给他轻蔑的笑,“你为什么就不能乖乖的呢?像,那个的时候一样。”
“恶心。”温然说得极为淡然,似乎连再跟他说一句话都烦躁。
“呵!”度南方冷笑,“我看你被我压在身下的时候也很享受嘛!”
温然被他气得攥紧拳头,感觉牙关都在发抖,她努力使自己镇定下来,说:“如果你非要拿一个人正常的生理反应抬杠,我无话可说。我很清楚,交易就是交易,现在交易结束了。”
“想得美!我还没够呢。”杜南方阴阳怪气的说。
温然神经质地笑,继而将包扔到地上,开始脱T恤,然后又开始解短裤的扣子。
“你?”杜南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和耳朵,那个公主一般地苏景昕哪儿去了?
“继续啊?怎么了?直到你够为止。”
“贱人!”杜南方终于失去理智,暴怒。
“彼此彼此。”温然也不示弱。
杜南方心中已经兵荒马乱,他开始思考她那天晚上所说的话,“我不是你要找的人,我是另一个灵魂。”越这样想,越想毁灭一切,
为避免更多的爆发和失控,杜南方慌乱的摔门出去。他需要冷静、思考。
杜南方走到客厅叮嘱保镖队队长:“没有我允许,不许她踏出别墅半部。”
和刚来时被圈禁相比,温然不再那么悠然自得了,之前最起码有个等待,现在却像是处在没有尽头的深渊。
矛盾的杜南方令温然很是搞不懂,他口口声声说恨这个身体的主人,恨不得将她赶尽杀绝、剥光吃净,可是他眼中有那么明显的不忍心,甚至疼惜,这又是在对谁呢?这身体的主人?还是她温然?他究竟在想些什么?他爱这个身体的主人吗?那为什么要这么的蹂躏她?
温然决定赌一把。赌一睹在杜南方心中到底是恨多一些还是爱多一些。这也是她破斧沉舟的唯一办法了。
……
已经三天没有回家,与其说是折磨她,杜南方却觉得这简直是在折磨自己,频频想起那个女孩忧伤决绝的眼神,想到心里抓狂,想到手足无措,却又不愿向她示弱。
“或者她真的不是苏景昕?”杜南方点燃一根烟,走到办公室的窗前看向外面的一片高楼林立,复又摇头,“怎么可能?天下哪有这样的事?”
……
兰姨犹豫再三还是主动给杜南方打过去电话。
“是的,三天三夜什么东西都没吃,把自己关在房间不肯出来,不知道——唉——”
听完兰姨所说,杜南方立刻飞奔回别墅,同时,他心中似乎不再那么沉重而复杂:“对啊,这才是千金小姐的苏景昕应该有的反应,柔弱、纯洁、宁死不屈。”
房间门被从里面锁死,杜南方在门上狂拍十几下,喊:“开门!喂!小妹!”
房间内没有任何反应,温然坐在地上靠着床沿看向门处,露出轻飘飘的笑容,她知道,自己赌赢了。杜南方还是爱这个身体的主人多一些的。
就在杜南方将要强行踹开门的一刹那间,温然打开了房门。
她脸色苍白一点血色都没有,嘴唇已经干裂得蜕皮,可能三天都没有合过眼,黑眼圈很重。看得杜南方心中揪痛,她这幅惨兮兮的样子都是因为他。
可是,她虽然很虚弱,眼神却依旧凌厉。固执而坚强的瞪向杜南方,杜南方更添几分不忍,已经虚弱成这样,为什么还要强装坚强,她是苏景昕吗?她如果像之前一样哭哭啼啼对他也拳打脚踢或许他就不会像现在这么难受。
“我送你去医院。”
温然推开他:“你怎样才能算够?才能放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