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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章 赐婚(1 / 2)

虎牌?

没想到还是为了那个玩意儿而来的,不过这玩意她掉在平江郡王府被年彻捡去后,她也没有再直接要回来。悫鹉琻浪

那时候防的是冷夜这个藏在暗里的人,后来又出了薄姨娘的事情,她就更是不肯戴在身上了,直接就交给年彻保管,这样反而不会出什么岔子。

乔蓁的身体一顿,全身的念力开始回防,这道声音很是令人毛骨悚然,哪怕这人的声音听来已是上了年纪,念力这东西越是年纪大的人就越是要提防。

这是第一次有人直接在脑海里与她对话,全身念力守住精神识海那颗发光的金豆子,这是她的精神识海,稍凝聚念力即可传声,“我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玩意儿?虎牌,可以吃的吗?”

“你这个小丫头别给我装傻,这个东西你会不知道?把它交出来,兴许老身一时开心可以饶你一命,不然别怪老身对你不客气。”威胁的话语带着威压,直接压迫她的精神识海。

现实中的她感觉到头疼,小脸微皱了皱。

年彻与冷夜见状,都沉下脸来,这时他们都抽不出手来帮助乔蓁。

尤其是年彻,他离皇帝很近,不得不做出一副护主的样子来,两眼在场中一瞍巡,直接看到除了南融的皇子韩逸之外,其余三国的人都已经出手,以东陵与西凉两国最为厉害。

那个老太婆很快就进入他的眼里,看得出来她正全神贯注地对付乔蓁,本以为算无遗策,连她的安危都考虑进去,却惟独漏了这个东陵老婆子,离得那么远,也能感觉到她深厚的念力。

那老婆子朝年彻看了一眼,警告的意味很浓,这个年轻人潜力很深,与现在她对付的小丫头一样都让她刮目相看,只是要打赢她这个老婆子,他们还没有这这实力。

她的表情颇为傲慢,在此道潜修了这么多年,她已经难遇对手,除了东陵神秘一族灵族除外。

西凉的太子阮星宇看到场上的情景,嘴角微微一勾,圣琴今天能否现身还是未知之数,但此刻寻个端坐在龙椅内的老皇帝却是备受压力,那张老脸早已皱成一团,这可是天载难逢的好机会。

朝己方的念力高手看去,示意他全力以赴,这时候他冷喝一声:“拿阮咸来!”

能顶受住场上各种念力斗法的人本身都不是弱者,阮星宇的一声重喝,手下立即有人呈上一款类似琵琶的乐器,这种乐器在西凉颇为流行。阮氏皇族有一名御用制阮咸的大师,虽然制造出来的阮咸能增幅些许念力,但限于念力高级者,这是阮氏皇族颇为遗憾的。

可惜能制出这样器材的人才太少,整个西凉仅有一人。

西凉太子阮星宇将此物抱在怀中,性感的小胡子微微一撇,“如此盛事怎能没有琴音助兴?今本太子为陛下弹奏一曲,沾沾盛事荣光。”

老皇帝的脸色顿时难看起来,这个西凉国太子比起东陵人并没有好多少,现在他身边有高手围绕才能压力顿减,他全身微薄的念力并没有攻击性,只能守住自己的精神识海不让人侵入。

一旁坐着的老胖太子早已是承受不住晕了过去。

嫡皇孙与泯江王十五皇子勉力支持,挺直腰背坐着,不肯屈服从而堕了皇家的威名。

场中阮咸的奏出的声音在天坛周围回响,一股股的念力倾泄而出,西凉太子一副享受的样子。只是在他的琴音当中,有不少宫娥太监都抵受不住,口鼻流血晕倒过去。

只怕严重者从此都要变成白痴。

阮星宇两眼都不看那些个弱小者,在强者的眼里,弱者本来就有生存权,他贵为西凉的太子从来都是至高无上的。

场中的连永的表情并没有什么不妥,他只是做为天下名士列席的,所以对于各方斗法自然是作壁上观,他的眼睛只看向乔蓁一人,所有的注意力都在她身上,所以对于她所承受的压力感受是最清楚的人。暗暗凝聚自己的念力,他打算在最危急的关头再出手,就是为了要搏得乔蓁的感激。

北冥国宰相上官飞鸿自然是轻摇羽扇看得津津有味,他的羽扇也不是普通的玩意儿,一摇一摇之间增幅着他身后念力高级者施放念力。

阮咸的声音充斥在耳,这声音传得越广,受害的人就越多,倒地的宫娥太监已经不计其数。

就连后宫也渐有波及,不少美貌嫔妃也深受其害。

乔芷这样身怀六甲的孕妇也似在耳里听到刺激大脑的声音,叹紧牙根护住肚中已经会动的胎儿,她怒喊,“传太医。”

只是宫娥们无一人能动去传唤太医。

支持不住的她只能倒在床上,使劲地拿棉被挡住那不知从哪儿飘进耳朵的琴音,这简直就是折磨,是酷刑。

这些后宫诸人的反应不在老皇帝的意料当中,当然他也不是太在意,此时他的额头冒汗,明显自身的承受能力已到上限。

东陵国的安郡王自然也是那不能闲的人之一,听到阮星宇的琴音,他也哈哈大笑,“如此有趣之事,本王怎么能不参一脚?”

他从怀中掏出一根用翠玉所做的玉萧,横在嘴边吹奏起来,萧声与阮咸之声交错在一起,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竟是互补缺陷,双双向祈福神宫的大祭司冷夜攻去。

此时前有虎后有狼,不少实力并不够的一级祭司都倒地不起,他们是最早被刷下来的一批,二级以上的祭司仍在苦苦支撑着,没有冷夜的支持,他们也要将圣琴弄到大典中来。

这是一场四国混战,只有南融的皇子韩逸在高手护持下尚能保持潇洒看戏的状态,他可是哪一边也不会相帮,魏国靠圣琴制压各国,强调它的正统承至上天,他同样不爽久矣。只是南融对中原不太感兴趣,这儿没有海,他们的子民出海打渔已是常态,因而他是惟一能淡定喝茶的人。

乔蓁的情况并不太好,面对那个霸道的念力,她一刻也不能放松。

“我不知道你在胡说八道什么?你千里迢迢到来向我讨要这个玩意儿,我与它有什么关系?”她顶住压力在暗暗地套话。

那老婆子的声音顿时一冷,“你个小丫头片子别想套我的话,总之这物不是你能拥有的,它在哪?”

似乎丧失了耐性,老婆子猛地发动攻击似要给她点颜色瞧瞧,一股强大的念力冲向她的金豆子,哪怕乔蓁已经将其拦下一部分,可还是不能与之匹敌。

脑海瞬间万分疼起来,她咬紧牙根,鲜血从她的嘴角处流下,看起来颇有些触目惊心。

年彻一直留意她的情况,看到她似乎受了伤,他的表情也跟着狂怒起来,这时候他顾不上那个老皇帝,暗中将大部分的念力使向乔蓁。

抓住这时机,连永也没闲着,他同样驱使自己的念力去英雄救美,希冀能得到乔蓁的感激。

惟有冷夜承受住最大的攻击,无暇顾及乔蓁,他要阻挡那两道乐声攻击更多的人,脸色不但凝重,还略有些苍白铁青,可见现在他承受的压力是乔蓁的数倍。

乔蓁没能守住自己的魂灵金豆子,而是让那老太婆的念力绕着自己的魂灵金豆子,自己的短处被人所捏,她只能渐渐退开戒备着。

“说,虎牌在哪?”老太婆的声音听来很是刺耳,“不说,我就捏碎它,到时候你身死魂消,到了地府也没处申冤。”

“你别欺人太甚,这个虎牌是我之物,与卿何干?”乔蓁这回也没有再否认,而是声音颇为愤怒。

“就算是你之物,你也没有资格拥有它,就凭你,不过是我手中一只小蚂蚁,你与你娘差之甚远,当年她都亦不是我对手,更何况是还没有成长的你?”老婆子的声音十分嚣张。

乔蓁早就知道嚣张是要资本的,只是没想到自己这身体的生母与之真有瓜葛,该死的冷夜,如果提前告诉她,她也不会这么被动。

“是吗?”她仍镇定回答,“你似乎将一切想得太美好,我是我,我娘是我娘,莫非我娘踩着你的尾巴,所以你恼羞成怒了?”声音略带调侃的味道,“还是抢了你的情郎?”

“小娃娃不要信口开河。”老婆子的声音也渐带怒意,“我只是为我主子效忠罢了,老婆子的年龄足以当你奶奶,又怎会与你娘抢男人?”

“哦哦哦。”乔蓁似明悟道,“在来我娘与你主子抢男人啊?这都过去了多少年,你怎么还如此冥顽不灵,还有你主子……”

“我没心情与你废话,交出来饶你一命,不交我这就给你好看。”老太婆明显已察觉到乔蓁的套话,不愿再多透露信息,当即收紧念力给乔蓁施压。

再一次承受攻击的乔蓁感到头痛比上回更甚,全身每一个细胞也跟着在疼痛,这是她从来没有尝试过的,表情不禁痛苦起来。

年彻与连永的念力赶到的时候,立即就与那老太婆浑厚的念力对抗起来,他们在乔蓁的精神识海里面打斗,痛苦的是乔蓁。

此时盘腿坐着的乔蓁已是抱圆守一,神情带着痛苦,身后的秀发随风飘扬,阮咸与萧的声音因为冷夜在挡着,并没有冲向她,实际上她的情况是场中最为凶险的。

当中念力最高的人只是围攻她一人。

龙椅上的老皇帝已是坐不住,手在不停地打颤,他身边的念力高手已倒下三分之二,整个情况相当的危急,他的耳朵渐渐有血水流出,这对于一国之君来说是十分失礼与丢脸。

场面渐渐失控,大魏一方的人明显落于下风,老皇帝的意识还清醒,他不禁暗暗着急,没想到凶险到这田地,除了他身边的年彻与冷夜之外,他找不到可以抵抗住这攻击的人,片刻之后,他的脸呈灰败之色。

经此一事,大魏的颜面扫地,只怕国力也大减,更是难以震慑周边各国。

握着龙椅的手不禁打起冷颤来,老皇帝一生当中最为危险就是此刻。

嫡皇孙与十五皇子也一脸的难看,他们也处在即将要垮掉的边缘。

阮咸与萧的声音越发猖狂。

玉申公主初时也在观望,只是看了这么一会儿她也寻到最佳出手的时机,发动的念力自然是攻向乔蓁,这个她此行必要除去的人,没有之一。安排在这场合动手,谁也救不了她。

她的唇角微微一笑,显示着她此刻的好心情。

乔蓁不过喘息片刻,却在这时候迎接到玉申公主的攻击,沉着回防后,她渐感到己方落入下风,心中渐渐明了,这样下去必败无疑。

躲过玉申公主的一次攻击,她睁开眼睛看向老皇帝,老皇帝的情况十分糟糕,心中开始计量。

“圣琴。”年彻对她传音道,这声音十分的急促,可见他与连永一道合斗那老太婆已是极为艰难。

乔蓁明白现在不是迟疑的时候,再不出手,小命就要交代在这儿,还谈什么以后?

她收回自己的念力,传音让年彻再支持一会儿,有他守住自己的精神识海,她才敢暂时不去守住魂灵金豆。

剩下那两人都不在她的计量范围里面,她要争取的只是一会儿的时间。

圣琴已经由众祭司用念力拉到半途,只是受到阻扰,所以进展如老龟拉牛进展缓慢。

当乔蓁的念力加入其中之后,圣琴不再是一件死物,而是当即挣脱掉一众祭司的念力,朝着乔蓁的方向急速飞去。

一众祭司的念力失去了圣琴的踪迹,不禁面面相觑,圣琴在哪儿?莫不是让人抢了去吧?

他们不敢看向冷夜,就怕他会责罚。

就在他们不知做何反应的时候,圣琴飞速驶进场中的身影惊鸿了不少人的眼,是谁的念力如此之强?

弹阮咸的阮星宇与吹萧的安郡王都微微一愣,两眼都有着不可思议,他们都知道己方的人并没有人出手去抢琴,那么是谁做的呢?

乔蓁已是缓缓站起,风儿吹起她的长发,广袖飘荡在风中,神情冷峻的她在这一刻更见庄严与威仪。

圣琴如温顺之物飞进她的怀中,而她张手接住,因为承受着些许冲力,所以她的身体微微旋转,白色长裙飞舞,更见仙气。

老皇帝两眼圆睁,他欲寻不到的人原来就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这事到底还有谁知道?他的眼里满是怀疑地看向冷夜,他身为大祭司知道这件事吗?

尚清醒的众人亦是大吃一惊,那个传说中的圣琴之主居然是乔蓁,这个答案太让人惊悚了。

乔蓁与琴合而为一,圣琴排他性的能力顿时彰显,她的素手轻拨,琴音流泄而出,如清泉滴石的琴音当即打破阮咸与萧声的合奏,让众人的耳根顿时清爽起来,压力顿时一减。

老皇帝的感爱最为明显,这时候的他已经感觉到自己面对的压力不再那么强劲。

在乔蓁精神识海里面缠斗的几人也因圣琴的介入而被迫退出,功力最浅的玉申公主在收回念力的时候,喷出一口血。

老太婆的动作不慢,可也还是闷哼了一声,可见这冲击有多强。

年彻与连永的情形好一点,毕竟他们是助乔蓁的一方,所以受到的冲击并不强劲,不过头有些许晕眩倒是真的。

情形一面倒。

再度盘坐于席上的乔蓁成为了众人的中心,冷夜与一众弟子都在她的身边护法,她的素手在琴弦上轻拨,与另两道声音缠斗起来。

年彻背着双手似在保护老皇帝,可他的全副注意力都是在乔蓁的身上,这个让他爱逾生命的女子。这个场面是他预算好的,最终还是到了这一刻,这时他的眼角瞄了瞄老皇帝抽搐的眼角,顿时再度警惕起来。

最先退下阵来的是萧声,收起玉萧的安郡王两眼复杂地看向那个飘逸的女子,传遍各国高层的圣琴之主居然是她?这弹琴的姿势与样貌,他真的在哪儿见过,突然他的神情一顿,一幅少女踏春图出现在脑海。

她是那画中的女郎,他曾在伯父的寝宫密室见过,这时候他的嘴角抿得更紧,这代表着什么?联想到宫廷密闻,这时候他也淡定不起来,瞟了玉申公主一眼,看到后者同样眼也不眨地看向乔蓁,他暗暗计量起来。

乔蓁与阮星宇缠斗,阮咸的声音忽高忽低,圣琴的声音却是如终如一,两者只不过来回数次,阮咸就以一声脆响裂成两半。

顿时手一落空的阮星宇两眼满是不可置信,知道圣琴的霸道,却不知道原来如此厉害,他手中的乐器不值一提,而就在他这一怔之下,圣琴的音波杀到,他顾不上去心疼自己的阮咸,而是凝聚念力抵抗。

“护住太子——”

声音一出,冲上前去的人中有三分之一死在圣琴的音波当中,而阮星宇本人也绝不好受,他吐出一口老血,明显受伤不轻。

乔蓁冷然的面孔看到他苍白的神色,思及他是西凉来使,两国交战苦的是百姓,能有一刻的安宁就得一刻,对于天下苍生必有的悯情,她同样也具备。

不过,有一人她必要杀!

圣琴的音波放过了西凉太子阮星宇,却是绕过他攻向东陵国席后的老太婆。

那个老太婆见到势不妙,正想要溜走避其锋芒,哪知乔蓁会这么快杀到?她面色一沉,不再试图丢脸地逃走,而是盛气凌人地看向乔蓁,这个小娃娃要杀她还嫩了点?

凝聚念力与圣琴抵抗,她就不信她毕生的修炼会不敌一把死物。

左右闪过一道道随琴音起伏而杀过来的音波,老太婆显得颇为慌乱。

玉申公主的神色也是一凝,她站起身来朝老皇帝怒道:“魏国皇帝陛下,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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