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坏蛋,还装睡。”轻笑着凑过去亲了亲萧亦然的额头,他翻身躺在他身侧将他揽在怀里抱紧。
翻了个身正对着他,微微仰头看向他的下巴,萧亦然撅撅嘴闭上眼睛用额头蹭了蹭他带着胡渣的下巴,唔了一声。
“困。”每天他都要在梦里惊醒多次,每天他都没办法沉睡,早已紧绷的神经让他整个人都困乏不已,可他睡不着。
轻叹了口气看了眼放在一旁的沙漏,殷天齐起身将两人的外衣都脱掉,揽着他拍了拍,“睡吧,我在。”
萧亦然勾着嘴角嗯了声,缩在这个让他想念许久的怀抱里安心的呼吸着他熟悉的味道,慢慢睡去。
殷天齐也很累,为了尽快的见到他,每天都只休息两三个时辰,其他的时间都在日夜兼程的赶路,终于见到他了,自己的心也算回了原位。
算了,瘦掉的身体可以再补回来,现在最重要的是把这里的事情解决,然后回宫。
花魁选举的看台上,十几位貌美的少女一字排开,只有崔娇比众人靠前一步,她是花魁,虽然里面有些水分,但不可否认的,她长得貌美,琴棋书画也过得去。
崔阳奇对于自家妹妹能被选中的事情其实没什么太过兴奋的,在他看来,就算有人比他妹妹更美丽端庄也没用,夏山峰城主的女儿这个身份,就已经注定了她的成功当选。
古博容走过来拉了下崔阳奇示意他跟自己到一旁,站在那里他四周,没发现有什么人注意他们,这才悄声的说道:“我查了今天出现在酒楼里带走亦然的那个男人。”
崔阳奇转头看他,挑了下眉看着他的表情轻笑一声,“你什么都没查出来,甚至遇到了麻烦。”
古博容苦笑着点点头,叹了口气,“对,大麻烦。”他把手里的小牌子给崔阳奇看,虽然带笑,可眼神却是冷的,“你应该知道这是什么吧。”
崔阳奇伸手拿过,翻看了一下,皱起眉头,“这是宫里的腰牌?”
“嗯。”古博容点点头,伸手拿了过来指着上面的暗字说道,“应该是暗卫的腰牌,刚刚打斗的时候掉在了地上,我损失了五名好手。”
“那个暗卫呢?”他很好奇,能让古博容损失五名护卫的暗卫是不是也身受重伤。如果不是……他不敢想这个如果。
古博容摇摇头,心情比崔阳奇更烦闷。
“他根本是故意将牌子掉在地上让我去捡的!你知道不知道?他捏死了我五个人,自己连伤都没伤,阳奇,你觉得你们家训练出的那些人可以跟他抗衡么?”
越想心越凉,如果那个人是暗卫,他是去查带走亦然的那个男人身份的时候遇到的,那么,有些事情不用说明,他也能想清楚。
“……”两人对视一眼都没有说话,可同样的,对方眼中的沉重都看的清楚。
过了一会儿,两个人同时张嘴:“我想清楚了。”古博容先开了口。
“我考虑好了。”崔阳奇几乎跟他同步。
两人同时闭嘴,然后古博容示意崔阳奇先说,他能感觉到,他们想表达的其实是一件事情。
“我打算劝我爹不要把自己往绝路上逼。”崔阳奇叹了口气,看了眼坐在不远处主位上正被众人恭贺的他爹崔善。
“呵,你跟我想的一样,我爹好像跟你爹达成了什么共识,不只他们两人,应该还有其他几个门派的长老或者门主,阳奇我现在怀疑,武林大会举办那天,一定会腥风血雨。”
古博容叹了口气,一脸的无奈。
崔阳奇点点头,同意他这话,如果刚刚的青年真的是那位,那这次的武林大会一定不会那么顺利的进行。
他转过头看了眼古博容,又看了眼那个明显很兴奋的自家妹妹,深深的皱起眉头,他可不想因为这次的事情,被那个眼神冷酷的男人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