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2-10-24
骄阳似火,温暖如春的气息笼罩着整个落阳城,阳光射在平静的水面,折射出在空中悠然飘荡着的细小灰尘,一切都陷入静谧之中。
王府回廊,一脸焦急的阿雅匆匆的跑过廊中,嘴里还不停的冲后面碎步而至的女子焦急的催促道:“沐医女,您快点啊,我家小姐病的可严重了。”
沐纤竹将衣箱抱在怀中,匆匆跑上前,她一身紫色的衣衫,前面围着一个白色的围裙,手上染了些翠绿的草汁,还来不及洗去,一路紧赶慢赶的来了静王府,匆忙间,连额头上冒了些虚汗也来不及拭去。
倚澜阁。
破碎的红色纱帘,人影隐隐约约可见。
红色的绵绣大床上,飞烟一脸虚汗,面色潮红的躺在床上,嘴唇因为高烧起了白皮,脸色痛苦,不时的发出些呓语。
新瑶满眼泪水,将冰冷的毛巾拿下,用手背摸摸她炙热的额头,温度使终不退,这可急坏了她。小心翼翼的为她擦着汗,再将洗换的毛巾放在那滚烫的额头。
被人通知小姐大病后,她便马不停蹄的从染相府赶回,这样持续烧了一整个下午,人都快烧糊涂了,新瑶担忧道:“温度怎么还没好转啊?”
她的体温过高,但是阁中温度却很低,原因是因为一直犹如冰山的静王爷一直在旁静静的看着,他右手手指不断摩擦着冰冷的玉板指,一脸寒气,冷声问道:“人怎么还没来?”
始终话不多的苏予墨,因为男女有别,所以没有踏进王妃阁中一步,只是站在门口,环胸而立,一脸冷淡的答道:“已经在来的路上了,王爷不用担心。”
话音刚落,门外传来阿雅急躁的声音:“来了来了。”
说着,她一脸焦急,举止莽撞的扯着沐纤竹出现在走廊拐角,看着她与沐纤竹一路跑的是东倒西歪,几次差点摔倒,苏予墨皱了皱眉头。
因为跑的太快,又停的突然,沐纤竹差点摔倒,老一会才站定,拍拍被阿雅抓皱的袖口,向屋子里走去。
沐医女向厅中坐在轮椅上看不出脸色的男子,微微福了福身子:“给殿下请安。”
“平身。”蓝眸微睨一眼,随及又继续紧锁着内阁躺在床上一脸苍白的染飞烟,一脸平静的说道:“去给王妃看看吧。”
沐医女微微晗首道:“奴婢遵命。”
沐医女走到床边,将随身带着的药箱放在一旁小榻上,拿起飞烟放在被子下的纤细手腕,轻轻放在诊袋上,细心的为她把着脉。眉头使终紧皱。
新瑶与喘息未定的阿雅,在一旁一脸慌张的守着,不一会,才凝着眉望着一旁离床最近,泪眼汪汪的新瑶,道:“上次给娘娘开的药膳,按时吃了吗?”
新瑶点了点头,道:“按您的吩咐,都吃下了,只是最近几天小姐嫌药苦,死活不愿吃,我们拗不过她,看伤口好的也差不多了,也就没让她继续吃。”
沐纤竹拧了拧眉心,沉声道:“怎么可以不吃药呢?”
“小姐嫌药苦,奴婢给她拿了些冰糖,甜点和着吃,她也不愿意再喝,奴婢也没办法!”阿雅说道。
沐纤竹清秀的秀眉深锁,沉了口气:“前段日子杖刑的伤还没好,如今又落了水,这是体内淤积的过度的热,才引发的高烧不退!”
“如果继续这样任其发展,会怎么样?”厅外,传来静王的声音。
沐纤竹将飞烟白皙的手腕放回被褥,走到外厅,恭敬的低头回道:“回禀静王殿下,常人发烧,短短的一天两天就会好,可是王妃前些日子伤痛未愈,如今又落水,这恐怕会落下永久的病根,这还是其次,奴婢担心,这样继续烧下去,肺部会落下些毛病!”
静王眯了眯眼晴,沉声道:“那依沐医女的意思,该怎么办?”
沐纤竹答道。“尽量将窗门打开,保持空气的流通,再来要保持安静,让病人好生休息,奴婢开些散热的药,如果安全的度过了今晚,想必就没什么大事。”
静王点了点头,随及望向一旁的阿雅道:“你陪沐医女去拿药。”
阿雅领命,跟着沐医女一同退下。
使终在床边贴身照顾飞烟的新瑶,起身将一旁铜盆里回了温的冰水,端出去倒掉,打算换盆新的进来。
屋里很静,静到只有那脑袋已经烧糊涂,只会发出如哭泣般呓语的染飞烟和一直静坐的他。
半晌,木椅轮触地的声音,从屋里传来。
撩开红纱线做成的帘子,静王控制着轮椅,渐渐的靠近她。
飞烟身子无力,脑袋极痛,刚刚眼前晃动的人影,让她头更加的痛,似乎连睁眼都很费事,如今,静下来了,脑袋也清醒了一点,似乎有什么东西,慢慢的向她靠近,飞烟困难的睁开眼晴。
她心里堵的难受,眼前那琉璃色的白微微反着光,突兀的闯进她乱成一锅粥的大脑里,那沐浴在光华之中的男人,只是静静的在她触手可及的地方。、
飞烟脑袋疼的像是要爆炸了,她痛苦的扯着干结的嘴唇,问道。
“你...你是天使吗?”
没有人回答她,只有那滚烫的热度在一**的袭击着她,头脑又是一阵晕懵,她不知道眼前的人是虚幻还是现实。
她无力的动了动嘴角,然后再也支持不住,昏了过去。
看她昏厥,一直面无表情的静王,眉心却微微皱了起来,不是因为她昏了过去事,而是因为她最后那句话。
“求求你,救救它。”
夜晚悄然降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