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3-01-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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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山山顶。
散着寒气的冰洞里,一切都那么的晶莹剔透,耀眼夺目。
等找回自己的视线后,飞烟这才震撼的呆在原地,她一脸惊愕的看着这个天然形成的冰洞,看着那积着厚厚的冰层的洞穴。
飞烟惊叹,这些冰的形成至少也要两百年的时间,只有长时间的积累,才能形容这么大的一个、由冰封住的洞穴。
洞穴全数于冰构成,有细长的冰柱、冰石笋、冰的钟乳石、冰花、还有冰的结晶片,她仿佛进入了被遗落的世界,在这个世界里,全部的东西都于冰构建,而这里的一切都是大自然神奇的构建,而非人为,在这么大的一个洞穴里,只怕只有一样东西是人为雕凿的,那就是不远处的那张冰石床。
冰床散发着森冷的寒气,离的如此之远,飞烟依旧能感触那冰面刺骨的寒意。
飞烟裹紧衣服,朝冰床走去。
冰雾氤氲,袅袅飘散,寒意笼罩着这个洞穴里。
冰床上躺着一人,那人皮肤几乎于身下的冰床成为同一颜色,这么低的温度里,那男子全身上下,只有下身穿着单薄的白色薄衣薄裤。男子上身健壮的胸膛裸露着,那身子虽然是透明的,但是也能轻易的看是一具肌理分明且完美无缺的男儿身。
飞烟小心的靠近他,直到在一片冰雾中,看清楚那人的脸。
夜静更深。
月光清冷的洒落山野。
多半行帐的灯火都已经灭了,许多人已经安然的进入梦乡。
黑夜的狩猎场里,一个人影如同鬼魂一样悄然无声的滑过,黑影掠过之处,又陷入了一片静寂。最终,黑影停了下来。如果有人看到,就会知道黑影停留的地方,是在染相的毡帐外。
火光透过毡帐照耀着漆黑的夜,白色的毡帐上,倒映着一个人影,那人将耳朵贴近毡帐,侧耳倾听。
毡内。
染相坐在长案后,一脸冷若冰霜,在他不远处,染如轩面无表情的坐着。
忽然,染相一脸恼怒的将手中紧握着书函掷落在地。染如轩看一眼地上的薄纸片,转眼看向大发雷霆的染相,见染相一脸怒意,他识相的不说话。
染相怒斥,低吼道:“君御麒那个臭小子,竟然暗地里让人跟踪、调查本相。”
染如轩皱眉。
染相一脸怒不可遏,他伸出食指,颤抖的指着地上的薄书,颤悠悠的说道:“你看看,你看看他都做了什么好事?!”
染如轩站起身来,他一脸严肃的捡起地上的纸片,细细的浏览一遍,眉头越皱越紧。看完后,他微微惊讶道:“君御麒到底在搞什么鬼?他明明知道父亲是站在他那一方,既然如此,他怎么可能如此莽撞的露了马脚?这不是眼瞅着将我们的关系搞僵吗?”
染相脸色铁青。
染如轩想了想,猜测道:“会不会是有人故意栽赃陷害?然后借此机会分化太子与我们的关系?”
染相脸色微缓和。
是有这个可能,可是,会是谁呢?君慕然?但是,他很快就否定了。染相从桌上拿起装着书函的信封,他看着信封内侧那整齐涂抹的黑色异物,他叹气的摇了摇头!说道:“没想到君御麒那个小子竟然如此大意,骄纵,当真是以为本相是软弱可欺的人吗?”
染如轩道:“爹爹,此事尚未查明,还不能如此断然下了定论,如果被有歹心的人利用了,以此破坏了您和太子的关系?那就不好了!”
染相冷哼一声,说道:“为父唯恐秘探来报之事有半点泄露,于是每次在信件来访之时,为父便嘱咐必须要将黑色油蜡沿着信封封住,如果被人拆封过,油蜡定然无法保存完好。”
由此可见,此信件是真的。染相恼怒于,明里君御麒与他修好,暗地里却拆了他的台,看来前些日子朝廷拨款,用于南川洪灾赈灾的二十万两黄金,虽然明里是各地官员贪去,可是说白了,是由他暗地里唆使当地官员,逐节克扣被他独贪掉的。而此事成功的让范业受了皇帝的责罚,降了一个品级。
这些黄金,被他私自藏匿于烟幕山山脚下,那个极其隐匿的洞穴里。不知何时,此事竟然被君御麒得知?如果他告发他,依目前的局势,他也只能假装受迫于他!
听染相说,染如轩便凝重道:“如果,秘探信上所说是真的,那君御麒暗里地摆这一道,到底是要做些什么?”
染相冷冷一笑:“还能做什么?他害怕本相在暗地里助君慕然,那么他便毫无胜算,但是如若他掌控了本相罪证,迫不得已时他便以此为要胁本相的筹码,威胁本相助他,可惜……”
他的语气一顿,接着声音冷鸷道:“可惜,本相压根不吃他这一套!”
是,他可以一时假装受迫,可是,君御麒以为他甘于做一朝宰相,所以他会极力拉拢自己,让他站在他的队营,助他登位。试想,如果有机会,谁还会愿做一人之下的人?只要再踏一步,他便有可能成为万人之上。所以,君御麒错了,皇帝也错了!他的目的是为了要成为天下霸主。
为此,他愿意抛弃一切,皇帝的宝座,那才是他的目标,他要做万万人之上。
染如轩冷冷一笑。
“看来君御麒想以此制约父亲,还真是愚不可及!”
听着染如轩的嘲弄,染相也冷然讥讽,君御麒断然不可能成为威胁他登上大位的最危险的人物,而最危险的那个人……
君慕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