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3-04-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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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树上掩藏的黑衣人,飞烟并没有察觉。
她慢步在桂花林中,闻着浓郁的桂花香,她深嗅一口气。
飞烟离去之后,一袭黑衣从树上飘然落下,他一脸惊怔的看着飞烟的背影,脸色微微沉冷了下来。
次次看到染飞烟,她总是能带给他惊喜与讶然。
刚刚,她随口一词更是让他对她多了些欣赏。一开始,他一直以为君慕然娶了一个丑陋且痴傻的王妃,却不想,她次次给他带来的震憾已经让他渐渐对她有所改观。
然而,他却清楚的明白,染飞烟对他来说是一个威胁,而他,绝不允许有谁会威胁到自己,他也会杜绝一切潜在的危险。眼角似有无意的掠过身后的楼阁,男人唇角勾起寒冷的笑痕。
男人微挑的凤眼一凛,伸手成刃,脚下微移,迅速的向毫无警惕的飞烟袭去。
就在他要接近无所防备的飞烟之时,男人的虎口被一股利气击中,那力道让他生生后退了几步,乍看之下,虎口竟然震出鲜血。
男人微惊,迅速的跳离。
飞烟感觉到颈后一股风流,回过身却没看到有人,飞烟有些纳闷,叹了口气,继续被打断的步子。
捂着受伤的虎口,男人阴寒的凤眼寒意凛冽,他环顾四周一眼,目光最终定在一角楼阁。窗柩后,君慕然俊颜阴鸷,他唇角不悦的勾起,危险的怒意铺天盖地的袭卷了过来。
黑衣人微惊,直面扑面而来的掌风,他盯着君慕然勾唇一笑,接着瞬间移动身子,消失在林中。
击空的掌风落在桂花林中,漫天的桂花洒落,悠然飘荡在空悠悠的林中,高飞、回旋、飘落、坠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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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长的手指,抵着窗柩。
透过花园、小桥、桂花林,君慕然坐在窗边,视线定格在桂花林中。那消失已久的白衣女子身上,久久不曾移开。
他僵坐在轮椅上,凤眸逐渐黯淡下来。
许久不见她了,她好像又瘦了?
他记不清楚多久没见她,可她的容貌却清晰的印在他的脑海里,深夜梦回,他总是无法入睡。他阴沉的盯着林中一角,唇起微勾,林中黑影没有发觉他的注视,迅速的闪避消失,深蓝色的凤眸夹杂疲劳的血丝,他脸色苍白,红唇干裂,君慕然不适的咳了两声。苍白的俊颜染上些红粉。
忽然,他敏锐的感觉到一股危险,倏地,抬头看向桂花林,只见,若大的桂花林中,一个黑衣人不知何时出现在那里,他一身黑衣突兀且明显。
君慕然大惊,然而,他看到黑衣人向毫无防备的飞烟袭击,君慕然心神顿时乱作一团。那种心慌竟然是一种深沉的恐惧,从未有过的恐惧。没有想太多,君慕然将窗前盆栽里的碎石执起,化掌成风,用尽内力将石子直直的打向男子伸出的右手。
他发现了他。
君慕然没有别的想法,想到差点身首异处的染飞烟,他一心只想要这个男人的命。空落的一掌,将满树银花击落。
一场危险,在飞烟不知不觉中被无声无息的瓦解。
许久之后,看着空无一人的桂花林,忽然,君慕然眼敛有些不适,他轻咳几声。
看着窗前那容颜如玉,僵坐已久的男子。
苏予墨与流简相视一眼,两人眼中有着明显的担忧,当然,他们并没有发觉,在那一瞬间胜负已分的决斗。
“七哥。”
看着君慕然苍白的脸色,流简试探性的叫了一声。
回过头,看着流简担忧的脸色,君慕然摇了摇头,轻声道:“我没事。”
话落。
咚咚咚。
一阵闷重的敲门声有节奏的响起。
流简与苏予墨对视一眼,两人微勾唇角,相视一笑。
柯亦上前打开门,只见许画镜站在门口,一脸娇俏,柯亦侧身,放许画镜进门。
“你怎么来了?”看到来人是许画镜,君慕然柔和的问道:“怎么不多休息会儿?”
许画镜将丫头端着的汤盅接了过来,汤盅里放着鸡汤,她小心翼翼的温烫的汤盅放在桌子上,拿出碗勺,舀出一些鸡汤,一脸娇羞的说道:“镜儿听说王爷中午不到镜荷宫用膳,镜儿又怕王爷饿着,所以特别命人准备了鸡汤。”
接过她手中的鸡汤,放在桌子上,顺手将许画镜拉进怀中,让她坐在自己毫无知觉的腿上,君慕然温柔的摸着她微突的小腹,宠溺的笑道:“你怀了身孕,让下人送就好了,干嘛还要自己亲自送来?”
许画镜笑道:“镜儿怕王爷忘记喝,所以亲自来监督王爷。”
君慕然笑了笑,笑容柔和如玉:“你亲自送来,就算是毒药本王也照喝不误。”
说完,执起瓷碗,将碗中鸡汤一滴不露的喝了下去。
将空碗放在桌上,君慕然笑道:“这下你满意了?”
许画镜笑着点了点头。
无视流简等人,单手抚摸着她的小腹,君慕然问道:“孩子可有胡闹?乖不乖?”
许画镜笑道:“现在才三月,孩儿还没动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