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3-06-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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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初降。
漆黑的走廊下传来一声急促的脚步声,吱呀一声,夜空中传来门开的声音,复而又传来关上门的声音。
阁中,锃亮的铜盆中,炭火烧的正旺,噼噼啪啪地轻响。
林县令一身狼狈,满含愤怒的看着导致他如此下场的间接凶手。
由于火光摇曳,以至于看不清桌子后的男人的神情,见桌子后的男人一派悠闲,修长的手指轻逗金丝笼中画眉鸟儿,林县令难免有些气愤,恨恨的说。
“你不是说他傻了吗?一个傻子,还能一出手就解决我二十多名护卫?要不是本官跑的快,早就丧命在他剑下了!”
林县令怒气冲冲的向他抱怨着。
听了他的话,君易阳眉头微皱,眼神有些怪异:“你带去的人,全被他出手解决了?”
林县令点了点头,想到那刀光剑影,一瞬间喷涌而出的鲜血,再想到那双染红的凤眸,他就感觉到不寒而栗。
闻言,君易阳脸色微沉,眼中有一丝狠戾。
林县令叹道:“你还说他傻了,不会武功、也不懂得如何使力!可本官却不这么认为,他的武功似乎比前些日子还要精进不少,只是两招而已,只是两招就将全数的护卫斩杀贻尽,好在本官躲在一个护卫身后,这才幸免于难。”
“你可断定,他没有傻?”
男人声音如冰冷的夜一般,阴沉、清冷,只是,林县令没有发觉男人口中的杀意罢了。
惊魂未定的坐在一旁,林县令想了又想,这才摇了摇头,叹道:“本官回想当时情势,只是觉得,他确实是有痴傻的可能,只是,那时是生死攸关的当口,哪来得及观察,逃命还来不及呢!”
男人眼睛危险的眯起,笑容有些怪异。
“你……你笑什么?”见他发笑,林县令隐隐不安。
“呵,没什么!”男人口气浅薄的说。
话刚落,只闻空中传来裂寒的气息,一把带着寒气的飞刀便直直的激射出去。只见,林县令一脸僵硬,双目瞬间膛的老大,他难以置信的望着烛光后的男人。
他没有感觉到痛,只是感受到温热的液体自喉咙中喷溅而出,林县令倒在了血泊之中,临死前,那被割开的喉咙里,传来空落落的气流声,他破碎的问了几个字。
“为……为什么?”
男人从桌子后站起身来,绕过林县令的尸体,踱步走到窗外,看着漆黑的夜,他的眼神也夹带着深沉的神色。
双目瞳孔涣散开来,血液流了一地,气绝身亡的林县令,至死也没有听到他的想要知道的答案,死也不能瞑目。
清寒的冬日,夜晚更是寒气逼人。
阁中,灯光摇曳不断,随即便被风吹熄。漆黑的夜,传来一句清淡的话语。
“没有利用价值的东西,本王便毁了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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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小唐葬了之后,飞烟从新找一个户干净的人家,便带着净鸢和他住了进去。
他受到的惊吓不小,傍晚浑浑噩噩的睡去之后,一直到翌日午时还没有醒来,第二天,净鸢回到之前住过的宅子,命令暗卫将那一地尸体处理。
这日子一晃,便过去了六、七日。
净鸢本想带着飞烟和君慕然一起离开,虽然,南川被封,可镇守疫城之人,是朝廷三品官员尹澜非。尹澜非识得她,她堂堂一国公主,当然有出入南川城的权利。
只是,飞烟否决了,她说,要走便将君慕然带走,她要留在这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