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4-04-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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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顶拂面而过的微风似乎有点异常,五颗玲珑天柱直直的耸入云际,天柱上面雕刻着龙纹图腾,每一颗柱子的图腾都不一样!形状、特点和功效也就各不相同。
在五颗柱子中央,放置着一个大的案台,在案台之上,放着各种各样的器具。
一口瓷碗,清水、利刃,符咒,样样准备齐全,随手拿起刀刃将手指割破,滴入碗中,又将一条头发丝放在手中的一条黄色符咒上,包裹好便将东西放在染血的碗中。
只差最后一步工序……只要她将这染血的符咒烧了,那个害手脚她残废,让她恨入骨里的女人便会得到报应,只要想想这事,她就感觉热火沸腾不已,恨不得立马将染飞烟那个贱人置于死地。
然而……想归想,实际去做,谷初瑶却是不敢轻举妄动,只待男人一声令下。
她回过头来,对一旁一副事不关已,背对着自己悠闲看着山色的男人说道。
“早前种在染飞烟体内盅虫已经养好,万事都已经准备好了,你确定让我这么做?若要将她体内虫盅引出,必疼极伤身,你忍心让你那心上人受如此剧痛!”谷初瑶道。
听着女人口气中的冷嘲热讽,男人微微敛眸,嗓音清冷:“本王不问其他,只问你,这百花宫向来精通巫盅之术,若要虫盅脱离母体,那结果会如何?”
谷初瑶冷笑,道:“这种盅毒初练的时候被我父亲称之为遗,它必须生养在母体,若将其引入其他人身体中,便会终生寄宿在引入者身上,直至其死亡为止,再也无法使其脱离。”
男人冷笑:“如此更好,动手吧。”
闻方,谷初瑶一脸得意,笑道:“无心则刚,看来我爹爹说的真是不错,都说最毒妇人心,想不到男人毒起来,比女人还可怕。
话音刚落,谷初瑶便闭目专注的念起咒文来。
君易阳回眸,看着谷初瑶将染上自己鲜血的符咒点燃,看着火光燃烧,他的心中又是爽快又是沉郁。
希望她能熬的过去……若她能熬的过去,当虫盅引入君慕然体内后,他的目的达到了,他自然会去救她!
毒药种在飞烟体内已久,之所以未发作,是因为他并未嘱咐谷初瑶将虫盅引出,然而……
今日将“遗”催发,若在此之后,君慕然有宠幸过染飞烟,只需要一些时日,虫盅便会择其新主。这种虫盅生性寒凉,喜热,因为年幼时,君慕然体内中过热毒,所以虫盅一定会转移到他的身上。
然而,还有一种方法可以救她,那便是以血换血,以血热之人的鲜血将她寒凉的血热换出,便可中和她身体内的盅毒,然而,此人天下难寻,唯有君慕然可以救她。
无论君慕然会不会救她,虫盅都会主动或间接的引至君慕然的体内,届时,他就可以除掉这个最大的敌人!
一声声寒冷的阴笑声,在山崖涧的回声越发扩大,让人不寒而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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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同云宿说的话,至今还回荡在耳边。
看着此时安稳躺在床上的飞烟,君慕然心生诸许感触,可以说是五味杂陈。
若能以命换命,他也毫不犹豫的去救她,然而……没有他,她以后的生活又当如何?想到这里,他免不了要好好思考思考,该怎样安排她以后的生活。
将她留在这里,交给云宿,他是一千一万个不愿意,然而,宫中的事情已经拖延不起!皇帝命在旦夕,宫闱斗争已经渐渐白热化,流简那边已经快要坚持不住。他要快点赶回宫!然而……除了她,他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没有办妥,因为她……他放弃了唾手可得的帝陵兵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