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套了话,他们是想和咱教一起攻打武当山,趁机分一杯羹。”
阎墨冷冷一笑,眯起了暗眸,“呵,不过是区区小个小帮派,在本教面前就是个跳梁小丑。将人打发走,若是不吃敬酒,该怎么处理掉就怎么处理掉。”
狂傲不羁的阎墨,即使不是在自己的地盘,也不会掩去他狂妄的气势。
堂主甲却没有离开,有些忧心地看着阎墨脸上的倦色,“教主,恕属下多嘴,请问教主是如何想的?”他们三日前就已经聚集在了此地,但也是聚集,教主下了原地待命的命令后便再没有下过任何命令,在山下干巴巴的守了三日,教众们心里都该是疑惑了,教主到底想做什么?是攻打武当派?还是……什么?
“对本教的决策有质疑么?”阎墨挑了眉,不冷不淡地问道,语气中听不出怒意或烦躁。
“属下不敢……”堂主甲吓得立即跪下,神色去豁出去般,直直看着阎墨,“属下们从不会对教主的决策有任何质疑,即使教主您让我等去死,我等也绝无二话。只是教主连日以来都心情郁郁寡欢,属下们虽都是愚笨之人,但愿替教主解忧一二,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阎墨垂着眸子不知在想什么,半晌后斜眼睨了堂主甲,懒懒地翘了翘唇,哼笑出声,却也是多日来的第一次笑,“滚,想死也要死在有用的地方上,本座没事,别没事操心,把自己的分内事做好便可。”
堂主甲垂头丧气地转头走人。
阎墨收回视线,抬眼望了武当山,暗色的瞳孔里映出小小的云间山色,心中某个地方忽然触动了下。这里,就是那个没心没肺的混蛋小屁孩生长的地方么。
如此的空灵隽秀,才会养出了那么机灵古怪又任性缠人的容峥来吧。
他不想破坏这里的一草一木,所以他在等那个逃家的孩子自己乖乖出来。
等他出来了,他要怎么惩罚他呢?
先狠狠揍一顿,然后再关进水牢里让他面墙思过?还是用铁链子拴住他的一生一世?
阎墨突然握了握拳头,嘴角溢出一抹嘲讽的笑。
呵,这些惩罚,他竟然都舍不得用在他的身上。
罢了,只要那个小孩自己乖乖回来就好。
只要他回来。
细微的脚步声突然从他身后响起,阎墨警觉地猛然回头,见到来人后,神色一怔,瞬间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