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没有技术含量的教唆,鼠宝怎么可能看不出来。
常姐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突然开口喊道:“口水妹,拿根烟来。”
不一会儿,一个剪着蘑菇头,脸蛋圆圆的女人踩着凉拖“噔噔噔”的跑进来,她把烟给常姐一递,就站在旁边似乎不想走了。
但是常姐却眼睛一瞪,又把她给赶了出去。
常姐从口袋里拿出打火机,把烟一点,吞云吐雾起来。
“来一根?”
“不了,谢谢。”烟这种东西鼠宝抽过,味道实在不怎么样。
常姐皮笑肉不笑的把香烟和打火机往兜里一塞,“你们这些刚下火车的不懂,以后慢慢就会知道了,一烟一酒都是咱们这群人的命根子。小丫头你说的没错,我确实有事要拜托你,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你能把咱们二楼一个叫敖败的女人给我掀下来。只要你能同意,按规矩要过的小照顾和伺候槽子的工作我都给你免了。”
通过常姐一番解释,鼠宝才知道原来所谓的“刚下火车”就是新入狱的;“小照顾”是新人必过的一道虐待程序,以满足老犯子们持强临弱的变态心理;“伺候槽子”就是伺候各位前辈,端茶、递水、洗衣服、擦屁股……喊你干啥就干啥,而且得是随叫随到的那种。
常姐只说鼠宝同意,这一套流程能省略。
但是话要懂得反着听,也就是说鼠宝如果不同意,大家该怎么玩还怎么玩。
所以说这实际上不是请求帮忙,而且变相胁迫。
“常姐这么看得起我?就我这样……”鼠宝低头扫视了自己一圈,“连个路都快走不稳的人……”
常姐不耐烦地打断道:“所以我给你时间养伤,而且我相信自己的眼光,曾鼠宝,像你这种人,一层是留不住的!既然你迟早会要往上爬,我们为什么不合作呢?这样我的愿望能够实现,你自己也能少吃点苦。”
鼠宝眨眨眼,难道当过HR的人眼睛真能这么毒?不过人家都把话说得这么明白了,再装乖也没意思,于是她伸出手:“合作愉快。”
常姐重重地嘬了一口烟屁股,也伸出那满是口子的干枯手掌:“合作愉快。”
两人总算初步达成共识。
鼠宝知道常姐是在利用自己,可是这又如何,有价值才有利用。
而她所要做的,是将他人的利用化为己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