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滴硕大的冷汗从四人头顶落下,看着床上那整个人躲在被子里羞于见人的曾鼠宝,四人都是一阵无语。
在燕北监狱多年,他们早已忘了羞耻为何物。
所以面对此时此刻的鼠宝,四人不但没能心生怜悯,反而一致的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真特么矫情!
“你给我出来!”脾气暴躁的沐晞提起被子抖了抖,卷叶虫一样包在里面的鼠宝就被他甩了出来。
“来!”他一把扯掉鼠宝手臂上的针头,再拽住她的衣领,整个人往外拖。
“不要!我不要出去!”鼠宝用力反抗,可是她原本的力气就比不过沐晞,这些天没吃东西就更加虚弱了。
于是乎,上官航三人就看着鼠宝虽然死命抱着铁栅门,却还是被沐晞三两下给拎走了。
“等,等一下!”上官航一个愣神之后想要追上去,却被廖阳成给拦了下来。
廖阳成挡在上官航前面,厉声道:“你疯了!那是南王沐晞!!”
在这座监狱里面,若说廖阳成还顾忌谁的话,就只有北王慕言和南王沐晞,一个满肚子心眼让人捉摸不透,另一个更是脑子不正常,不能以常人视之。
南王沐晞的想法猜不透还好,如果哪天真猜到了那才叫麻烦。
因为能了解疯子的,也只有疯子!
上官航在燕北监狱待了五年,对于这个从小生在这里,长在这里的少年,他又何尝不知道,所以在听到廖阳成的警告声后,他迟疑了。
但是下一刻,一声尖锐的女声响起,上官航再也忍不住地冲了出去。
“该死!”廖阳成一声暗骂之后,紧随在上官航身后。
罗普思自然也跟了出去。
三人一走到二层走廊外,看到下方的一幕就呆住了。
沐晞用一只手握住鼠宝的双手手腕高高提起,然后他的另一只手拉住鼠宝的衣领往下一撕——那件蔚蓝色的竖条囚服就裂成了两半。
在这一瞬间,脑海中那一段耻辱的回忆再度涌现,鼠宝的瞳眸瞬间放大,呆呆地看着眼前的沐晞,居然连挣扎都忘记了。
“WOW,这是谁呀?居然得罪了南王沐晞!”
“我看看……操,是曾鼠宝!上次站在沐晞身边那个女的!!”
“啊!是她?那他们这是在做什么??”
“这还用说吗,沐晞是什么人,怎么会跟个女人有来往,之前肯定是一时兴起,现在兴趣过了,又想把她毁掉了。”
细细碎碎的议论声不断传入耳中,鼠宝逃避地把头埋入双臂之间。
不要!不要议论我!
不要用那种异样的眼神看我!
不要逼我!
一直徘徊在脑海深处的噩梦终于成了真,鼠宝双目圆睁,灼热的眼泪就这样颗颗滚落,像珠子一样重重地敲打地面,没有在脸上滞留哪怕一分一秒。
“嗷呜——!这小丫头的身材真他妈够劲!”
伴随着一声狼嚎,沐晞终于把她的裤子也脱了。
十二天后,鼠宝再度浑身赤果的出现在大操场上,比上次更加恶劣的情况是,这一次她是立着的,被沐晞捏住手腕而不得不站立。
在一层和二层犯子们的阵阵狼嚎声中,整座斗兽场的犯子们都走了出来,也就是说……一千四百多人的围观。
每一双眼睛都带着恶意与邪念,狠狠地扎在她的皮肤上,最后深深地刺入心底!
羞耻、屈辱、恐惧、愤怒……众多情绪在脑中“嘭”的一下炸开,鼠宝的身体开始颤抖,从头顶到脚趾,抖得像个筛子一样,原本就惨白的脸色更是微微泛青。
“这个混蛋!”上官航眼中闪过一丝不忍,撑住护栏就准备从而二层跳下去。
“阿航!”廖阳成赶紧从背后抱住他,死力地往后拖,“你清醒一点,那是沐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