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萧白优哉游哉的从执法堂走出,穿过齐天门弟子居住区时,惊呆了一批小伙伴。
某处小院,三个外门弟子聚在一起窃窃私语,不时有阵阵猥琐的笑声传出,也不知在讨论什么少儿不宜的东西,但当萧白施施然的路过小院时,一人刚好扭头往外面看了一眼,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
“能给我一巴掌吗?”该弟子背对着两位好友,傻傻的说道,始终没有转过头。
“你没睡醒吧?”其中一个白白胖胖的好友一边疑惑的望向空无一人的院门,一边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在该弟子反应过来之前狠狠给了他一巴掌。
“啪!”“哎呦!”
响亮的耳光声伴随着惨叫,该弟子捂着通红的脸颊,跳脚大骂:“楚人渣,你敢打我?”
“呦,”绰号楚人渣的白胖弟子眯着一双小眼,毫不掩饰其中的嘲讽与幸灾乐祸,“这不是燕小鸟你自己犯贱吗?不信你问问孔二愣。”
孔二愣,咳咳,顶着乱糟糟的头发,兴致勃勃看着两人撕逼的孔姓弟子,顿时变得极为严肃,认真的点头应是:“不错,我听到你要楚兄给你一巴掌。”
燕姓弟子嘴角抽搐,一脸黑线的看着两位损友。
“话说,你究竟看到了什么才这么犯贱啊?”
前一刻还敦厚可靠一副老实人嘴脸的孔姓弟子,下一刻就一脸荡漾的凑到了燕姓弟子眼前,将他气得险些七窍生烟。
你大爷啊,有这么说话的吗?燕姓弟子生无可恋,放下捂着右脸的手,五道鲜红的指印清晰可见。楚姓弟子逮着机会可是没有丝毫留情,怎么狠怎么打。
“你们没看到刚才过去的那个陌生弟子吗?”燕姓弟子明智的转移了话题。
两人齐齐摇头。
燕姓弟子一脸兴奋的给两个损友爆料:“就是先前被万苫与昭五带去执法堂的弟子,我看到他安然无恙的从院门口过去了!”
楚姓弟子与孔二愣身体齐齐一震,满脸的不可思议:“竟然有人能从执法堂里安然走出来?”
有内幕,绝对有内幕!
执法堂是什么地方?那可是让所有外门与内门弟子畏之如虎谈之色变的可怕存在!齐天门里,哪个弟子不知道曲白长老铁面无私,冷酷无情?往常那么多弟子被竖着押进执法堂,可都是被横着抬出来的啊!
今儿竟然有弟子能从这活阎王手里全身而退,传出去绝对引爆整个齐天门呐。
“你们有谁认识这个弟子吗?”燕姓弟子看向两位好友,眼中带着探寻。两人齐齐摇头。孔二愣想了想,犹豫道:“内外门的师兄弟就那么些人,抬头不见低头见,咱们也都认识,如果有不认识的弟子,那肯定是从山脚上来的。”
“杂役弟子!”燕楚二人同时惊呼,异口同声道,“是萧白!”
“对,就是那个传说中发现婴神果又私吞畏罪不敢回宗门的杂役弟子!”孔二愣一锤手心,盖棺定论。
宗门里关于狩猎小队的流言可是满天飞,三人就算是聋子也该对这事有些了解。
“现在看来,是这小子得罪了门里哪位大佬啊。”燕姓弟子眼神闪烁,在短短几息间脑补出了无数种不同版本的阴谋。
“发现婴神果本该是大功一件,结果最后给弄丢了,真是倒霉的孩子。”楚姓弟子摇头晃脑,评头品足。
“但是不论他有没有得罪门中大佬,他的来头一定不小。”孔二愣补充发言,两人皆是点头。
毕竟没点来历,能从执法堂中安全走出吗?这几天,婴神果的名头可是响彻宗门,尤其是那逆天的效果,更是让每一位弟子眼红。服下就能突破一个境界,可以节省多少苦功啊!
“其实我们在这瞎猜也没用,”燕姓弟子神色严肃,告诫两位好友,“明天就是两年一度的外门弟子选拔。我刚才匆忙之间只发现这位萧白师弟法力沉凝,想必是已经突破了凝气境,只要看他明天是否参加选拔就能知道具体情况。若是不参加直接成为外门弟子,那就意味着他背后有大靠山,咱们可以交好他;若是参加了选拔,那咱们还是离他远点,免得不知何时就得罪了门中大佬。”
“燕兄所言极是,咱们就听你的。”二人皆信服,与燕姓弟子达成了共识。
类似的情形在这片弟子居住区多有发生,毕竟众人皆非智障,又有婴神果的流言在前,将事情的前因后果猜的八九不离十。但这些都暂时与步伐轻快向着传法阁的萧某人无关。
萧白正在思索等会到了传法阁,应该选什么功法,是剑法,身法,还是拳法,枪术之类的呢?
鲜衣怒马,仗剑而歌。锄强扶弱,快意恩仇。这等潇洒的江湖侠客正是前世萧白最向往的存在,那些小说话本中的大侠总使得一手惊天动地的剑法。不过怎么总感觉画风不对呢?
萧白的脑海中莫名出现了一幅诡异的画面。他白衣长剑,杀向敌人,敌人呵呵一笑,双手掐诀,飞到天上,然后什么火焰啊冰雹啊全都劈头盖脸的砸过来,然后他双腿一蹬,含恨而亡......
狠狠摇了摇头,将这种奇怪的画面甩出脑袋,萧白痛定思痛,决定还是先学火龙术这类可以远攻的仙术。
起码不会被人放了风筝。
“我是武器战,输出全靠转,CD一分半,转完就完蛋。”一想起前世曾经的噩梦经历,萧白就不寒而栗。
“桀桀,你与老夫很有缘分啊。”苍老沙哑的熟悉声音传来,萧白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这才发现已经到了传法阁。
一个满脸皱纹,眼袋眼中下垂,牙齿脱落的老怪物正拄着一根拐杖站在传法阁前,浑浊阴森的眸子正直直盯着他。不是那个快要老死的守阁老人又是谁!
萧白心中哀嚎,却不得不挤出一抹难看的笑容,躬身一拜:“见过长老。”现在肖长老可不在身边,若自己胆敢表露出不敬,岂不是任这老不死的揉捏?
守阁守阁,守的原来是传法阁,真尼玛坑爹。萧白心中愤愤,却不敢表露分毫。
“桀桀......”守阁老人盯着萧白,发出几声夜枭般刺耳的笑,“将令牌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