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香港岛。
大英远征军驻香港基地的军营中。
上尉军官吴士礼正和一帮士兵闲聊,作为一名陆军上尉军官,不能跟随罗斯将军前往珠江内河攻打广州城,他十分遗憾,他很是羡慕那帮可以跟随罗斯将军攻占这个东方国家的同行们。可惜,前阵子因为吃坏了肚子,加上他的叔叔吴利斯上校成为远征军驻香港基地驻军的指挥官,他无奈之下只能留在香港岛上。
前阵子,从珠江内河返回了香港岛维多利亚港的几艘受创的军舰,带回远征军一路胜利的消息:远征军一路逆珠江北上,接连攻占中华帝国的几十做炮台,击伤击沉敌军数艘军舰,战事还算顺利。虽然有几艘军舰受伤,返回维多利亚港进行维修,但前线的远征舰队在西摩尔将军的率领下,已经势如破竹,应该要不了两天便会兵临广州城下。而罗斯将军更是率领数千步兵追随其后,一路攻伐如无人之境。
听到这个消息,吴士礼和军营里的英兵们一样,心里实在不好受。
呆在香港岛上,死守着个远征军基地,天天不是训练便是聊天。要是当场也跟随罗斯将军北上,远征军又如此顺利,只怕不用多久自己便能立下些军功,晋升为少校军衔了。就算没立军功,这一路的攻城拔寨,特别是攻占下那个犹如天堂般的财富之都广州城,凭借吴士礼对罗斯将军的了解,他必定会让大家发笔不小的财。只恨自己错过那个发财的好机会啊!
吴士礼已悄悄打定主意,等远征军占领广州城之后,再次出兵攻打这东方国家的其他城市,尤其是上海和这中华帝国的首都南京时,自己一定要恳求叔叔将自己调入罗斯将军的手下,不能再错过了!
吴士礼一边胡思乱想着,一边同几名士兵闲聊。
不过,一名英兵的话引起了他的注意:“上尉先生,贵叔叔是驻香港岛的指挥官,不知道有没有收到前方远征军的最新战事消息?”
他还真的听叔叔昨天还提起过,有三四天没收到前线远征军的消息了。自从远征舰队过了狮子洋,深入珠江内河之后,便再无消息传出来。于是,他摇摇头。
那名英兵满脸神秘地道:“看来,远征舰队出了意外了!这几天我总是心神不宁,便悄悄的算了一卦,发现自己是阶下囚的命。”
“胡说八道!”吴士礼只当那英兵是开玩笑胡扯。不过,那名英兵是吉普赛人,怀里总是抱着个神秘的水晶球算命,偶尔也有准的时候。
“真的!我连续三卦,都是这种卦象!我还从来没遇到这么灵异的事情。”那名英兵道:“再说,以前每天或隔天总会有远征军在前线战事的消息传来,可这都几天了,都三四天了,居然没一点消息传来,这对一向严谨的西摩尔将军和罗斯将军都是不可想象的。我敢断定,真的出事了。我的上尉,你最好还是去问问你那位指挥官叔叔吧。若是真出什么事情,统治我一声,也让我有个准备。”
“疯了!你这个吉普赛人一定是疯了!”吴士礼脸色一变,还是不肯相信,不过心底却也打起鼓来:“我大英远征军如此强大,区区东方国家,就算人口多又怎样,又岂是大英帝国的对手?”
不过,话虽这样说,吴士礼还是站了起来,结束了今天的闲聊,心神不宁地离开军营,进入中环的原香港总督府改成的大英远征军香港基地。
进入基地,一切如常。奇怪的是,他那当基地驻军指挥官的叔叔,竟然没在办公室,他只好回了军营。
晚上9点多时分,他正准备睡觉时,叔叔的助手,戴维斯少校竟然急匆匆地来找他了。
“士礼,出事了,你现在赶紧收拾下东西,三分钟后,悄悄地跟我去码头和上校会合!”戴维斯少校一把将吴士礼拉了起来。
“到底出什么事了?”吴士礼心中一惊,连忙问道。
“来不及跟你解释了!”戴维斯直接粗鲁地道:“赶紧跟我走!除了英镑和金子,其他的都不要带了。上校只怕已经赶到码头了,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不是!戴维斯少校,好好的,怎么要走?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们这是要去哪里?”